孤島上的夜空很美麗。
天空和在荊國皇宮看到的天空又有不同。
似乎天地都融為一體。
遠處能聽到海浪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天空有星辰閃爍,而遠處的海麵上似乎也有星辰閃爍。
斷舍的小屋在海島的高處,走出來就能看的很遠很遠。
似乎依稀能看到海的儘頭真的有船。
如果這般遠都能看到那船,那該是一艘多大的船。
船上。
搖晃了兩天。
那些跟婉貴妃交好的女子再也躲不住,鬨騰著要出來,還有鬨騰著想見皇上。
可是當她們走出船艙,看到無邊無際的海,視野裡,隻有遠處幾個小小的島,像是小黑點一樣。
她們又生出了無限驚恐。
她們這是去哪兒
難道以後永遠要在船上嗎
夜晚風浪大。
船搖晃的更厲害,她們當中有人已經病了,病的厲害。
才兩天似乎都換了一個人一般。
然而此刻找不到大夫。
因為船上的大夫都在那最大的船艙裡。
皇上之前醒來,大概還是有點不清醒,居然自殘撞牆。
把自己撞暈了。
婉貴妃很生氣,又很心虛。
她生氣在於皇上居然一醒來就惦記著皇後,自己可是又救了他一命。
而她心虛是擔憂可能是自己用藥不合適,把皇上喂糊塗了。
皇上平日情緒激動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嚴重。
一生氣居然撞牆。
把自己結結實實的撞暈了,頭上似乎都撞出血來。
一群大夫圍著皇上看,焦急的等待皇上醒來。
他們都是宮中醫術不錯的大夫,後宮其他女子沒有帶上來多少,但是禦醫卻都被婉貴妃帶來了,主要是預備著將來她生產用的。
畢竟女子生產很是危險,總是有備無患。
皇上撞暈了自己。
大夫又不敢給皇上施針,也不敢硬給昏迷的皇上灌藥。
隻能等著皇上醒來。
皇上應該是撞暈的。
而且這些禦醫世代服侍熙國皇室,對於熙國皇室短命的事跡都是心中有數的。
總讓他們戰戰兢兢。
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
按說熙皇還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是意外誰也說不清。
他們不敢碰熙皇,隻能等著他醒過來。
太陽落山,風浪大了,船舶搖擺,也有一些禦醫不是很適應,臉色也是蒼白的。
婉貴妃吃著一碗燕窩,小口小口的,船艙裡燭火明亮,她有些嫌棄的看著碗裡的燕窩,居然有黑色的細絨毛。
一定是那些乾活的宮女太監不細心。
裡麵的黑毛都沒有去掉。
不過此刻,她也不好挑剔。
她還是要以孩子為好,儘管覺得燕窩和那銀耳沒什麼區彆,甚至還覺得臟了一些,她還是堅持著喝著。
她挑剔著碗裡的東西,依舊喝著。
這時候床上的熙皇睜開眼。
頭很疼。
頭疼欲裂。
腦海中一幅一幅的畫麵閃過
落水,鄉村生活,逃難,成婚佑哥
佑哥穿著甲衣從戰場歸來,他牽著一個女子,沒有迎上去。
佑哥的腳受傷了。
佑哥離開了皇宮,去了書院教書。
他沒有挽留。
他告訴佑哥會等她回來,他眼睜睜的看著佑哥穿著鐵甲去殺敵
漉山一片火光
他
他醒了,他淚流滿麵。
看到床頭婉貴妃在矜持的吃著燕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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