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此刻這般完美。
似乎所有大魚小魚都來了,連他惦記的漂亮的獨特的眼睛的一條美人魚也出現了。
二皇子很興奮。
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他想站起來走過去。
不過才站起來的瞬間,腿上有一點疼痛提醒著他。
不能涉險。
可是他想要的人,就在眼前。
又有震動聲。
聲音很近。
拉車的馬都有些不安的轉動著身子。
幾匹馬被拴在一起,轉動的時候方向不一,於是馬車也動蕩起來。
二皇子被震的有些暈。
他有些暴躁起來。
爆炸的聲音太近,說明敵人來的很快。
比預想的快了許多。
而他現在應該下令射箭。
就像剛剛那樣。
可是他居然開不了口。
他討厭意外。
可是意外有時候又總是有驚喜。
他驚喜的發現,穿著紅色袍子的荊皇太好看。
鮮紅色很稱膚色。
顯得他的皮膚那樣的白皙。
而他那雙眼,漂亮的即使這麼遠的距離,還是能看清的感覺。
讓人沉迷,像是寶石。
他此刻應該揮手下令射箭。
然而他呆住了。
跟很多時候發呆一樣,他就那樣呆呆的望著前方。
鐵蹄的聲音越來越近。
路邊的屋子上的舊瓦早就落光了,現在新瓦也開始滑落。
從屋頂慢慢的滑落到地上,發出不那麼清脆的聲響,因為地上已經堆滿了。
和尚們由遠及近。
大軍由遠極近。
鹿歌受傷了。
一條胳膊差點被砍斷了。
鮮血染紅了他自己半身。
明知道會死,主將還是要帶頭衝殺。
士氣可用就是這樣用的,並不是人人都不怕死,隻是在這樣的場景,前麵有人衝,也隻好跟著衝上去。
副將田離更是傷的嚴重。
他的左腿已經沒有知覺了,直接被斜斜的削掉一大片肉。
然而他騎在馬背上,如同不知道此事一般,始終前行。
他下馬可能已經站不住了,可是此刻在馬背上卻脊背始終挺直。
戰旗飛揚。
握旗的人已經換了好幾個。
上一個人倒下,下一個人接上,旗杆子也成了鮮紅。
似乎鮮血的紅色成為了最簡單的顏料,在這裡隨處可見。
神佑覺得有些失聰,她似乎聽不見聲音了。
周圍人似乎都安靜了,雖然嘴巴張張合合的,但是她一句都聽不見。
淚水衝刷了她的眼睛,她的視力向來不錯,此刻也看的很清楚。
大帝之國二皇子就在麵前。
而二皇子麵前擋著一群紅衣僧侶。
僧侶中間,有一張熟悉的麵孔。
留好的頭發又剃光了。
她以為他也走了。
如同熙皇唐希消失一般。
海上可能多了一葉扁舟。
天下再無熙皇。
荊國一把大火,熊熊燃燒,把冬天都燒化了,荊皇也消失了。
傳聞說荊皇的屍首就在那沃土厚灰當中,沉睡著,如天地一樣,成為灰了。
有人說這是報應,報應荊皇銳把妻子和孩子的屍首都燒了的緣故。
總之,荊國已經沒有了。
荊皇也沒有了。
可是神佑此刻,淚水如同一條河,她看清河對麵的人。
有她的同窗枯木春,有那個性格很不討喜的枯木長河,還有他。
他穿著僧袍,抬起頭。
也看到了她。
春風在這一刻似乎有些激動。
春風掀開了他的紅色僧袍。
春風掀開了她的金色龍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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