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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若流到底還是跟著蕭魄命去往了王老頭的道觀。
道觀位於東臚地區的邊緣。蕭魄命與方山長約好,等君少殤在東臚的州府參加完這一次的鄉試,之後兩撥人都在京都會麵。
顏若流對於君少殤寧願與師尊分開也要去參加科考的舉動並不理解,不過他也沒有去問。
道觀的位置並不偏僻,依山傍水,不遠處還有村寨。道觀看上同樣平平無奇,在驢車到了道觀門口的時候,守門的童子還倚著門昏昏欲睡。
王老頭見狀尷尬了咳嗽了一聲,所幸一直以來互相鬥嘴的方山長不在,童子驚醒頓時跪下喊師祖。
“丟人的東西。”王老頭一邊壓低聲音嗬斥並且踹了這偷懶小童一腳一邊請蕭魄命進道觀。
蕭魄命看著道觀牌匾上那兩個明晃晃的丹鼎二字,微微頷首。
顏若流拽著師尊的衣袖,眼眸暗了暗。
他已經感覺到了極熟悉的氣息。
進入道觀,頓時彆有洞天,凡人也許看不出來,但在修士眼中這道觀隻是通往真正丹鼎閣建立在此地分閣的大門。
青石製成的石階蜿蜒而上,直通雲霄。雲霄之上,山脈之巔,才是真正的丹鼎閣分閣。
古樸大殿莊重,然而閣內弟子卻不多,多是些年老者以及幼童,來來往往,修為同樣不高。
在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中,丹鼎閣並非是實力強悍的宗門,但卻是天涯海境的一流門派。原因無他,丹鼎閣的丹修實在太多了,閣內幾乎都是煉丹師,再加上丹鼎閣一直以來低調處事,故而沒有什麼宗門願意和他們交惡。
哪怕魔修也不例外。
王老頭將蕭魄命與顏若流兩人安排住下之後就告辭了,蕭魄命估計王老頭這一次出門也算久了,道觀裡總有些事務需要他處理,所以表示理解。
而顏若流自來到這道觀內就有些心不在焉,迦樓鴻蒙甚至幾次都想要溜出去,卻被蕭魄命發現截胡。
“若是不喜歡我們早幾日去京都就是了。”以為小孩與泥鰍是驟然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有些緊張,蕭魄命安慰了一句,泥鰍現在越發像一條胖蛇了,蕭魄命怕他出門嚇到道觀裡其他人,便拘著不讓迦樓鴻蒙離開。
“謝師尊。”顏若流天真的笑了笑。隻是心裡怎麼想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聞人瑞被方山長一並帶走了,此刻他手腳已然大好,雖然長期營養不良,但經過王老頭的調理恢複的很好,至少跟在方山長君少殤這一老一少身後很是能唬人。
第二日,王老頭命了昨日在道觀門口偷懶的小童帶顏若流四處轉轉,請蕭魄命去正殿。
臨走前,蕭魄命想了想,把拘束了一整天的泥鰍遞給了顏若流,讓顏若流帶著泥鰍到處玩一玩,便應了王老頭的邀約。
蕭魄命知道王老頭想跟他說什麼。
這也是蕭魄命會同意跟著王老頭來這一遭的原因。
“蕭小友,得罪了。”王老頭二指搭上了蕭魄命左手脈搏,一絲極淡的靈氣打入了蕭魄命的命脈之中,半晌,王老頭皺著眉頭收回了右手。
“蕭小友”王老頭剛準備說些什麼,便被蕭魄命直接打斷了。
“王前輩,蕭某的身體蕭某自己知道。”這也是他步入易穀境之後發現的,即使此刻停止修煉或者散去修為,也不過是延長幾年壽命罷了。
“那你兩個徒兒”
“請前輩不要告訴他們,至少我還能撐到若流成年。”蕭魄命收回左手,麵色平靜,仿佛說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哎,蕭小友莫要悲觀,老夫這幾日再想想辦法。”
王老頭這麼說著,緊皺的眉頭卻沒有任何鬆懈的意思。
“那就拜托王前輩了。”聽到這話,蕭魄命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期望。
“有勞王前輩費心了。”蕭魄命放下手中的鋤頭,又再度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蕭小友不必如此,老夫也沒幫上什麼忙。”站在蕭魄命身旁的老者立刻示意身旁的小童去攙扶,卻被蕭魄命禮貌拒絕。
“此毒之猛烈乃是老頭我生平之罕見,蕭小友你究竟是惹到了什麼樣的勢力,才會下如此毒手”
“往事如煙,都過去了。”蕭魄命勉強笑了笑,他的記憶隨著修為的加深逐漸在恢複。等到他發覺這毒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下毒那人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即使封印了記憶,他也依舊忍不住在踏上這條道路。
至少用他的這條殘命再做些什麼吧。
作者有話要說s下麵的內容是君少殤幾人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不過時間線是在君少殤十五歲、剛撿到顏若流的時候。
其實上輩子有點虐,小蕭一直在堅持自己的理想
又短小了,晚上粗長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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