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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想不到,第五位選手竟然會是年大爺。粉絲一時五味雜陳,有人激動的嗚哇一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有人立刻拿出電話打給最親密的夥伴“趕緊上號年大爺回來了”
主席笑眯眯的側頭看著另外一麵大屏幕上的彈幕,那邊是轉播的現場直播畫麵,上麵的彈幕層出不窮,這樣的反應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燈一望著站在他身邊的人,又驚又喜。嗔怪之時,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下去就找你算賬”
但,就算如此,還是擋不住他眼底的高興。
如果是真的,他真的能回來打世界賽,那可太好了。
聯盟舉辦的晚宴宴請八方。
今晚估計有一大半的人都得找喻澤年聊天合影。為了躲避這些人,喻澤年拉著林燈一老早就跑了出來,倆人躲在莊園側門,做賊似的貓著腳步躲著人。
這頂級的酒店側門外頭是一大片薰衣草田。
紫色在晚風中搖曳生姿,月光灑下,像會發光似的。
喻澤年拉著林燈一在夜風中奔跑,沿著薰衣草間隔的小路上,就像他們在那年學校後門的小巷中一樣,肆無忌憚。
他們喘著氣,牽著手,迎著風。
喻澤年奔跑著回頭,大聲笑著,然後轉過身,倒退著朝林燈一張開懷抱。林燈一怕他摔倒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過,然後有些無奈的迎過去,撲向他的懷裡。
喻澤年嗅著林燈一的發香,有一下沒一下的緩慢的倒退。林燈一藏在他的懷裡,聲音悶悶的發出“你想好了”
大著膽子跑回來,大著膽子去打比賽,公然挑釁你父親的權威。
喻澤年笑著說“我當初隻是答應他出國留學,其他的可一概沒答應。他一個生意人,最講究籌碼。巧的是,我也有他的籌碼,那就來一場公平交易。”
林燈一皺了皺眉,抬頭“你要乾什麼”
喻澤年刮了刮他的鼻梁“不關你事,彆瞎操心。”
“你確定這場交易能達成”
“彆的不行,這個一定行。噓,彆問了,交給我。”
安靜的薰衣草田,地燈沿著邊緣一直延伸。他們走在小路之上,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林燈一說“你父親可能很快會找到你,你隨時做好準備。”
還是進來的那道門,喻澤年駐足,他有些無奈,看著前麵,對身邊人道“你的烏鴉嘴啊。”
燈火映著的剪影,是一位年邁的老人。即使歲月不饒人,風華依稀還在。程管家微微駭首“少爺。”
林燈一握著他的手一緊,喻澤年拍拍他“回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林燈一的聲音很堅決,他與喻澤年並肩站著。
喻澤年摸了摸他的頭頂“乖,我一定回來。”
林燈一並沒有直接回家,他去了那家燒烤攤,點了許多吃的。
“苕皮,韭菜,雞翅,五花肉,羊肉串,雞腳筋,牛筋,烤饅頭”
再頂級的酒店餐食都沒有這些路邊攤好吃。最簡單樸實的食材才最考驗烹飪者的功力。
在國外待那幾個月,林燈一知道喻澤年最饞什麼。
他點了一大堆,側頭看了看那些木頭桌子上吃的熱火朝天的客人,又是酒又是菜,熱鬨的很。尤其那盤鮮紅的小龍蝦直擊味蕾,他咽了咽口水“老板,再一份小龍蝦。”
沒什麼浪漫細胞的林燈一同學去超市臨時拿了兩個葡萄酒杯,又買了許多酒。白的啤的紅的看哪個好看就買了哪個,在家裡收拾了半天。
裝盤,醒酒,點蠟燭,拍照。
難為他來做這些事,也不知道自己收拾的怎麼樣,隻好找外援。
給童鬱發了個照片“舅舅,怎麼樣”
半天沒人回,他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林燈一催著他看圖。
童鬱一怔“你跟誰燭光晚餐呢”
林燈一“喻澤年啊。”
童鬱“咦他回來了”
林燈一“你說呢”
童鬱“害,最近跟你舅媽玩的有點野,也沒怎麼上網,都不知道他回去了。上次你跟我說的世界賽,怎麼著,今晚你們今晚官宣了要來慶祝慶祝”
“恩。”林燈一還在擺弄擺盤,忽然手一頓,他抬眼,微蹙眉,看了眼電話,“舅舅你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童鬱莫名其妙。
“你在哪”
“加州啊。”
“你在美國”
“啊,是啊,就,你舅媽有項目在這邊,我就跟著來了。”
林燈一將菜盤往前一推,他靠著沙發抱著手,聲音陡然一沉“你什麼時候去的美國”
“”童鬱捂著話筒對著燕裴罵了句操,轉眼笑嗬嗬的道,“就最近幾天,你個兔崽子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哎,知不知道現在才幾點”
“喻澤年回國是不是你安排的”林燈一陡然問。
“沒有”童鬱立刻回答,“絕對絕對不是我安排的”
“嗬。”他冷笑一聲,“絕對不是你,那看來絕對是燕大總裁了”
童鬱“”他這個外甥就不能笨一點嗎
“服了你了,你怎麼發現的。”這淩晨睡不好覺還真是腦子犯糊,童鬱靠在床頭踢了燕裴一把,看他那麼優哉遊哉的模樣就氣。燕裴平白無故被踢一腳倒也無所謂,一手撐著頭,一手從他褲腰中伸了進去,將笑不笑。
童鬱現在沒心思跟他胡鬨,林燈一在那邊不停逼問。
林燈一說“你剛剛說的是你們今晚官宣了我自始至終都沒告訴你喻澤年要回來打比賽,現在是美國時間的早晨,這個時間點你不可能專門爬起來看irror的發布會,因為你對遊戲沒有一點興趣。我就說喻澤年怎麼突然回來了,原來是你在裡麵慫恿的。”
“彆,可不是我慫恿的。”知道事情瞞不住,童鬱長歎一口氣,他這個侄子啊。他說“是喻澤年主動聯係的我。”
“為什麼”
“小燈啊。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童鬱頓了頓,“你如果聽了彆激動。”
但凡說出這種話,就說明那件事不小。千百種可能忽然一下在他腦袋裡鑽了出來,心口一滯,腳底頓時涼了好幾度。
“你說。”他強行想讓自己顯得淡定一些。
童鬱慢慢吞吞的說“我姐你媽媽,在初中的時候,被一位男生瘋狂的追求過”
那是幾十年前的雲立高中。
還沒有此時的林立教學樓。前前後後不過幾棟,大多是木製的老房子,走的樓梯踩上一腳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