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楚薪又一次攜著明晃晃的兩柄凰羽刃從隱蔽的山腳襲來,綻放的鋒刃猶如鳳凰的絢爛雙翼。
巴黎迎之,加農炮和近防炮一同傾瀉。
這一波火力凶猛,楚薪沒有無腦莽撞,在一個t字形路口絲滑刹車、減速、急轉、加速,躲過了全部彈藥,且朝著巴黎發射了四枚毒刺導彈。
“彆躲,給我頂上去!”本傑明咬牙切齒地大吼。
咚!
被兩枚毒刺擊中的巴黎抄了個險峻的近道,硬生生地撞在楚薪的後麵,想要憑借更勝一籌的體型奪回優勢。
嗡~
錚——
鳳尾翎如一把驟然撐起的精鋼雨傘,加上巴黎猛烈的撞擊,在釋放出來的一瞬間,就造成了破甲貫穿傷,整整五十米全根插入巴黎的嘴巴,給它的吞噬口附近劃出了半圓的巨大口子。
在那破損的機械結構裡,還流淌著熱騰騰的好似熱紅酒的鮮血,起碼十幾具身穿軍裝的屍體橫七豎八地睡著。
他們隸屬於權貴,專門守衛回收分揀區,防止有底層居民偷竊戰利品。
似曾相識~
下意識的,她的記憶被勾起,回想起年少時老師所講述的曆史事件,似乎名為法國大革命。
“換加農炮!”本傑明吼道。
然而主殿不僅華貴,所覆蓋的外甲也是最為堅硬,一枚枚修長碩大的子彈頂多在磚瓦上留下大量擦痕,沒有實質傷害。
“鏗鏗”兩聲,巴黎的捕獵鉤爪射出,卡在楚薪的兩側後肩簷角。
“撤?”安妮獰笑道,“這就是老娘的王國,堂堂女皇為什麼要逃離自己的城堡?”
喀秋莎抬起了高傲的頭顱,二十枚火箭炮一股腦地斜上射出,轟在巴黎上城區的一處花園。
“神經病啊~我們明明都決定饒過他們了,他們就不知道感恩嘛!”安妮的一張老臉變得慘白,強烈的下墜感讓她肚子一陣抽搐。
嗡~
飛行器底部噴出氣流,拋下巴黎,原地升空。
本傑明回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楚薪,自顧自地判斷,“他們這麼久都沒動靜,內部的損傷說不定更重,而且哪來的那麼多彈藥庫存,除非他們能飛快地自產自銷!”
手忙腳亂的士兵和技術人員趕緊抬頭張望,果然在一堆紅色提示裡發現了“檢測到五處異常,判定為被捕獵狀態”。
大半火箭彈射入了上城區內部,頃刻間爆炸如雷,火焰宛若浪潮一波接一波地吞噬了數百上千的權貴。
“他們想乾什麼?”安妮愕然發現,楚薪居然正主動朝著懸崖行駛,“裡麵都是一群沒腦子的瘋子嗎!”
“這又是什麼情況!”安妮都快崩潰了,關鍵大屏幕上的專業圖文她又看不懂,發生點啥都是一頭霧水,生怕下一秒巴黎就會陰溝裡翻船。
巴黎猛的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徑直將楚薪的大半個身子都給頂得懸空。
“彈藥耗儘,正在從倉庫調運。”士兵回答。
就在這緊迫環節,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想睡覺的楚薪發起了突然攻擊。
他指的是一千米外斜著的山坡,那裡勉強算得上是懸崖,主要坡麵布滿尖銳嶙峋的岩石,從那滑下去,履帶必定受損嚴重。
“回收鉤爪,把它掀翻下去。”本傑明又道。
轟隆!
“那可未必。”維克多饒有興趣地看著楚薪。
渾身淩亂肮臟的安妮剛從地上踉蹌爬起,就聽聞了黎明公社工人起義一事。
一行十來人喪家之犬般跑向巴黎最頂端的停機坪,地麵旋開,一台造型科幻、裝潢豪華的飛行器升起。
砰!
亞瑟一槍爆掉一個大腹便便的貴族,用刺鼻的血腥味和刺眼的暗紅色讓權貴們認清現實。
但這隻是一個序章。
當她看見本傑明把一天的食物殘渣都吐出來時,也入如同脫韁野馬地嘔個不止。
嘭嘭嘭!
不等本傑明苦笑回答,門外越來越近的槍聲就瞬間讓她恢複了理智。
話音落下,革命軍悍不畏死地朝守衛軍發起衝鋒,積壓多年的憋屈終於得到了發泄,其中還有數百名亞瑟的親信士兵,在他們的帶領下,酒囊飯袋的守衛軍不堪一擊。
在臨死之際,他們都難以相信一方霸主的巴黎竟然會落入這般難堪的境地。
可惜,本傑明不是好將軍,安妮更非合格的領導人。
嗡轟——
咚——
兩根釘蓮、三根鷲爪已經悄然紮入巴黎的皮肉之中難以分離!
但這並非最壞的情況。
……
當然,監守自盜肯定是要有的。
熾烈機炮和重機槍齊刷刷瞄準近防炮輸出。
“亞瑟,你在乾什麼!你要趁這時機謀反不成!”貴族守衛軍指揮官大吃一驚地怒問。
霎時,整個巴黎都被熱氣騰騰的嘔吐物和排泄物所充斥,人們臉上洋溢著五花八門的精彩表情,一個個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一旁的本傑明倒是異常平靜,他無奈地拍拍安妮的肩膀,“沒辦法了,鳳凰都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巴黎城是沒法再待了,我們撤吧。”
砰!
亞瑟果斷開槍爆頭,緩緩說道:“記得我還是新兵時,還對你們這些大人物充滿敬佩,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