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體諒一下。”
“嗯”
“畢竟,他大概活不到明年了。”日光下,預言家露出完美無瑕的笑容,卻莫名帶著股毛骨悚然的味道,“我有預感,他會死得很慘您信嗎”
當然信。
身為無限世界的六重關boss,預言家的預言隻在他傅雲朝的身上失效過。
傍晚五點多,遙遠的天際鋪上了一層橘紅色的晚霞,大片落在花園的矮枝上,將純白的山茶花都印出了些紅。晚風溫柔,緩緩吹過枝椏吹得樹葉簌簌而響。
陸予腳下的步子一轉,轉身走向了花園。他站在門口的位置,這個花園是陸夫人費了不少心神構建起來的,大部分花卉甚至都是陸夫人親自栽種下去的。陸予先前覺得這裡好看,前腳剛踏進花園大門,後腳便聽到陸霄說“媽很喜歡這院子裡的花,你彆弄掉了,也彆摘。”
陸予似乎有些被嚇到,隨即反應過來紅著臉擺擺手,聲音都顯得磕磕絆絆“我沒想著摘花,我就是看看,大哥要是擔心,我就不看了。”
陸霄當時嗯了一聲,甚至催促他趕緊走。
雖然隻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不過也勉強可以看得出點什麼。
陸家人對他的排斥和不喜其實浸透在每一天的方方麵麵,可惜當時的陸予早已被一個家給吸取了所有的注意,喜悅占據了一切,令他完全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今天的花園一如既往的漂亮,但更吸引人的還是白山茶旁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穿得很隨意,黑色的襯衫將他膚色襯得愈發蒼白,比高山上的雪還要耀眼。男人手肘撐著輪椅扶手,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截戴著佛珠的手腕。
陸予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佛珠上。
作為千年精怪,陸予對佛珠其實很了解,甚至他的本體宅子裡都放著些高僧的物件。但這個男人手腕上的那一串,珠子圓潤漆黑,甚至隱隱泛著冷光。陸予眯起眼睛鼻尖一動,隱隱聞著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違和感。
晚霞下他斂眸沉睡的模樣賞心悅目,隨身佩戴的佛珠卻寫滿罪惡。
“好看嗎”低沉含笑的嗓音自耳邊響起,陸予重新望過去時對方已經睜開了眼睛,那淺色的眸子裡散著淡淡的笑意,“你好,我叫傅雲朝。”
“陸予。”
聽到這個名字傅雲朝並不覺得意外,事實上早在傅鳴告訴他要讓他和陸家的少爺陸予聯姻時,他就已經看過這位陸二少的資料,知道對方的長相了。
那照片拍得不夠好,青年坐在鏡頭前麵上是靦腆和羞澀的笑意,更讓人感到畏縮和不自信。眼前這人與照片裡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可那雙漆黑的眼眸望過來時卻如山間風雪,輕易就能將滿目青蔥和豔色覆蓋。
帶著一點霜雪的冷。
傅雲朝唇角的笑意染上幾分興味,聲音染上晚風的溫柔“負責我衣食起居的助理去拿東西了,可以勞煩二少推我過去嗎”
“可以。”
陸予走上前去,他清瘦的身體站在傅雲朝身前,手指如玉按在輪椅的扶手上,忽然彎腰俯身,一雙眼睛直直望進了傅雲朝的眼眸中。
傅雲朝的眼珠顏色淺,可這麼一望卻依舊像是要墜入深淵,那種陰暗的氣息仿佛四散的蛛網要將陸予渾身包裹。陸予的目光逐漸往下,肆無忌憚地劃過他高挺的鼻梁、薄唇、喉結。瘦長的手指抬起按在男人胸口的位置,傅雲朝的襯衣領口本就開了兩個扣子,手指勾著衣服輕輕往下一扯,蒼白的鎖骨下露出了一抹特彆的印記。
“這是什麼”
“黑薔薇。”傅雲朝眉梢微動,青年俯身說話時氣息微涼,身上帶著點淡淡的薄荷香。他的身體往後靠去,唇邊笑意不止。
陸予鬆開手,轉而走到他身後推動輪椅,語氣平靜得完全看不出剛剛是他扯了人家的衣服“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耍流氓,但我不說是誰
s:寶子們,改了個文名,原先的太長啦,大家不要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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