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曾吃下腐爛的食物,光看著就惡心得反胃。
目光劃過平平無奇的可樂,看著青年舌尖劃過薄唇舔去沾上的甜味,他嗯了一聲,易拉罐杯口抵著唇,隻輕輕抿了一下,甜膩的味道從唇齒一路蔓延至口腔。他不喜歡這個味道,不動聲色地放下可樂,見陸予還在咕嚕咕嚕灌可樂,目光微微一閃,語氣逐漸漫不經心起來。
“今天一下子得罪了陸家和傅家,你看上去一點都不慌。”
雖然隻憑一眼傅雲朝就可以斷定陸予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但對方如今閒適淡定的樣子還是令人有些驚訝。目光劃過青年瓷白又勻稱的手指,很漂亮的一雙手,但傅雲朝卻有一種直覺
這雙手在捏斷彆人脖子的時候,大概也是一樣的漂亮。
眼底的興味一直延續到現在還未徹底散去,下一秒傅雲朝便聽到陸予神情冷淡的問“為什麼要慌慌了你幫我解決他們兩家嗎”
他好像真的隻是隨口一問而已,但傅雲朝卻勾出笑容“也不是不可以啊。陸二少,畢竟今天本來是要確定我們倆未婚夫夫的關係的,如果你不排斥的話”
男人拖長了聲音,尾音帶著點笑,“我們的婚事照常”
第二天下午,陸霄應了鄒粲的約在下班以後直接去了他的會所。一進包間,陸霄便坐在椅子上拎起酒杯乾了整杯。鄒粲撒開女伴的手匆匆忙忙走進來便看到這一幕,他愣了一下,笑著問“陸霄你乾嘛呢飯吃了沒啊就喝酒,等會兒胃疼了櫟櫟又該擔心了。”
先前有一次,陸霄和鄒粲有個酒局,局上都是要給麵子的大人物,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直接把陸霄給喝到醫院去了。那天晚上鄒粲看著陸櫟紅彤彤的眼睛心疼得要命。
“不想吃。”陸霄皺了皺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見他這幅模樣,顯然是被什麼煩心事給困住了。鄒粲思來想去好像也隻剩下陸予了。鄒粲挑了下眉,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漫不經心地問“你愁什麼陸予那家夥不是要和傅雲朝訂婚了嗎以後陸予估計也沒機會在你們麵前亂轉搞事了,這是好事兒,得慶祝才對。”
陸霄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繁忙的工作完全占據了他的所有心思,他倒是沒想到陸予和傅雲朝的事已經連鄒粲都知道了。
不過鄒粲和陸櫟關係好,是陸櫟告訴對方的也說不準。
這麼想著,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話一落,鄒粲就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這事兒還用櫟櫟跟我講現在整個首都都傳遍了,我說你們也真是真給陸予麵子啊,陸予給你們找了那麼多麻煩,還給他找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嘖,我要是陸予,我做夢都要笑出聲。”
陸霄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他沾著酒意的眼睛有點紅,目光落在鄒粲身上,見對方的表情似乎真透露著疑惑和不可思議,他才啞著嗓子問“你覺得這門婚事很好”
“不好嗎傅家現在當家的是傅鳴,傅雲朝雖說是傅祈的兒子,可那也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少爺。陸予算什麼要不是你們家心善,一直都在找他,他現在就是個乞丐。我說話不好聽,你彆介意,可事實就是這樣。你覺得一個乞丐和傅雲朝配一對,到底是誰虧了”
陸霄的手指止不住地摩挲著酒杯,這種動作不動聲色地表現了他此刻的遲疑,在聽到鄒粲卻帶笑的嗓音問他你今天怎麼了奇奇怪怪的時,陸霄閉了閉眼睛,聲音沙啞的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和傅雲朝訂婚的人換成櫟櫟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鄒粲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鄒粲一臉震驚且無語的神色“傅雲朝也配啊”
陸霄看他,鄒粲的表情還是顯得非常怪異“傅雲朝一個病秧子、還不是傅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櫟櫟怎麼能和他在一起。我覺得配櫟櫟,傅海旭都不行傅海旭雖說是傅鳴的兒子,但作風實在是太爛了。”
鄒粲使勁搖頭,雖然有些搞不懂為什麼陸霄會提出這樣的假設,但他還是很認真的思考著當今首都豪門究竟有誰可以當陸櫟的聯姻對象。
想來想去想不到彆人。
於是他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國民白月光嘛,仰望仰望就行了,還是不要隨便拉郎配了。”
陸霄垂下了眼眸,他看著酒杯裡的紅酒,忽而覺得眼睛有點酸。
明明都是陸家的孩子,一個在外人眼裡是高攀傅雲朝,一個連半點委屈都受不得。
連隻是考慮陸櫟和誰合適都像是折辱了這抹月光。
作者有話要說小傅以後就是配誰都像往人身上扔坨屎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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