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另外一家點天燈的客人手裡的資金要比您厚。”
“擔保人大多是北方的。”
“此外,大多都是關外人。”
這位隨著檢查隊伍到來的侍女並沒有說太多,但哪怕隻有簡短的三句話,也足以給一般人起到絕對性的幫助。
然,對林朝辭而言,也就那樣了。
因為他早就知道另一個包廂是誰家的。
出自北方。
家財萬貫。
對蛇眉銅魚有超乎尋常的渴望。
仔細算算,使用排除法,也就隻剩下汪家了!
跟張家沒啥關係。
張家也不需要蛇眉銅魚。
因為張家本就是青銅門的守護者。
如果是鬼璽,張家人說不定還會出手拍一下。
蛇眉銅魚還不配讓張家動手。
不過,林朝辭還是點點頭,對這份遲來且模糊的提醒表示感謝。
反正他不著急。
他現在摁了多少下,到時候,直接給錢就行。
兜裡有錢,說話就是硬氣!
然而,林朝辭能坐的住,另一家包廂裡的汪家人卻有點坐不住了,因為他們能支配的錢也不是無限的,在裘德考沒退出前,假設一分鐘響鈴二十次,每個人隻需要按六次左右,那麼,如今,在裘德考灰溜溜的退出後,假設同樣響鈴二十次,每個人就需要按十次!
且,頻率高了,速度也就快了!
往往一分鐘能響鈴三十次!
他們又不是汪家的家主,即便是汪家的家主,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硬著頭皮拍蛇眉銅魚。
故此,同樣不知道新月飯店“聽奴”存在的汪家人,也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坐在包廂裡,小聲商量道:“去查查另一家的人吧,看看事後能否從那個人的手裡把蛇眉銅魚搶回來!”
“搶?”
尹新月磕著瓜子,眯起的眸子裡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還真敢說呀……玩不起是吧?”
說著,拍拍手掌。
把手裡的瓜子皮拍掉。
獠牙初展:“如果他們能從這北平全身而退,我尹新月也就彆姓尹了,改姓叫宋得了,因為我慫透了!”
宋?
慫?
幾名侍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們可不是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小姐,跟尋常聽奴相比,她們幾個不僅僅是聽奴,手頭上的功夫也有幾分,從小被新月飯店培養,也都是見過血的。
更彆說她們還可以調動棍奴。
“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行。”
“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對了,我也不需要什麼保證。”
尹新月很有氣度的一揮手,宣判了這兩個汪家人的命運,又看了一眼被端上去的蛇眉銅魚,若有所思:“如果我沒記錯,這條魚符應該是後世的那家新月飯店送到咱們手裡,讓咱們幫忙代拍的吧?”
“沒錯,說好的二八開。”
“也就是他們二,咱們八。”
“老爺也看過這幾件拍賣品。”
“沒毛病。”
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如此說道。
尹新月的眸子裡悄然多出幾分思索。
看了一眼張啟山所在的包廂。
又看了一眼林朝辭所在的包廂。
默默磨牙,似乎是開玩笑,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這都有兩個彭三鞭了,該不會給我玩個事不過三,再冒出來一個不知真假的彭三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