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
“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可是，凡事並不是一個迫不得已就能解釋清的。”
“柏霖，無忌，小曇，還有石堂。”
“今天，是我給你們第一次揭開這個世界的麵紗，讓你們看清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麵的一刻。”
“像南國，像西西域。”
“裡麵死的那些妖怪，都叫活該。”
“它們控製不住自己欲望。”
“於是，它們選擇了殘害人類。”
“那麼，它們死有餘辜。”
“而真正的悲哀，真正的無奈，真正的殘忍，是你們麵前的這幾位天魔……它們想要讓它們自己活下去，它們想要讓它們的種族活下去，想讓千千萬萬的同胞活下去，就必須要侵占其他小千世界，隻有將其他小千世界占領，他們才能給他們自己和他們身後的千千萬同胞，留下世界的印記，象征著他們不再是流浪貓或流浪狗，而是有家並向往和平的種族，並在歲月的變遷中，退化成原本的模樣……也許，他們中，也有跟我們一樣的人類。”
“然而，他們活，就意味著我們死！”
“意味著我們這邊會有失去世界並變成他們的人！”
“他們沒錯，我們也沒有錯！”
“誰都沒有錯！”
“誰的背後都站著千千萬人！”
“這種相互理解之下，卻沒有選擇，隻能搏殺到分出勝負的命運，才是最操蛋也是最悲哀的！”
林朝辭收回手裡的劍。
到了這一步，劍已經沒用了。
對付這些域外天魔，該上大招。
而上大招的話，就沒必要浪費一柄無法承受大招之力的劍，這是屬於穿越者的勤儉持家觀念。
聞伯霖等人一時難以再言。
另外三名域外天魔也一陣沉默。
他們也知道，這種行為是錯的。
可是，他們沒有選擇。
正因如此，作為先鋒軍，在發現一個有可能成為落腳點的小千世界後，他們的統帥帶領他們，在降臨的第一時間，就全力出手清掃一切。
然後，他們的統領死了。
被一個死而複生的元嬰大能殺死了。
兩尊元嬰大能搏殺。
他們作為失敗者，隻能退守洞口。
故此，林朝辭說的沒錯。
也是他們第一次從敵人口中聽見這種新奇的理論。
然，就算是感動。
“我們也有不得不拔刀相向的理由。”
其中一道黑影如此說著。
幾分雜念迅速被鎮壓。
在種族大義上。
哪怕是惺惺相惜的對手，也隻能停在惺惺相惜上。
各自具有正義理由的廝殺。
在空間隧道裡，再度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