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向來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
雖說也有例外。
幸好，肖萬誠也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
並沒有虛情假意的挽留，因為他相信林朝辭能看出來，故此，不管是出自臣服的自覺性，還是出自畏懼，肖萬誠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親自送彆林朝辭一行人到前麵的庭院裡，目送林朝辭一行人登上黃鳥，隨後駕黃鳥而去。
至於肖萬誠後續如何悵然。
那就不是林朝辭關心的事了。
所謂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黃鳥在他眼裡，隻是一隻實力還算不錯的異獸，可在肖萬誠等人眼裡，卻是凶威難測的妖皇。
什麼是認知上的差距？
這就是！
不過，肖天昊的性子倒是很沉穩。
緊張的情緒還是有的。
因為在出來的路上。
他已經從父親肖天昊和林朝辭的交談中得知了林朝辭的身份，也就是那個戰勝梵雲飛的白帝。
一想到自己坐在黃鳥的後背上。
一想到旁邊就是林朝辭這位白帝。
彆說肖天昊了。
就算是李去濁、李自在、羽紫凝等人也依舊難以平靜，哪怕他們比肖天昊多了一段消化時間。
“說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間，但以這種身份來見你，來見大家，還是我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對了。”
“幾年前的楊家一事，還要謝謝你。”
“要不是你給我們提了個醒。”
“我們還不知道肖家有行動。”
林朝辭想了想，主要因為肖天昊真的沒什麼需求。
就算是投其所好，也不容易。
這就是所謂的無欲則剛。
麵對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任何手段都會收效甚微。
甚至是根本沒有成效。
故此，在黃鳥起飛之後，林朝辭還是找了一個話題，並沒有強行送禮，也沒有刻意結交，而是像麵對一個朋友一樣，熟悉的提起了往事。
林朝辭這一說。
不止肖天昊想起來了。
楊一歎也想起來了。
王權霸業、王權醉、李自在、李去濁等人也都想起來了，因為他們都在幾年前參加過那場婚禮，作為賓客，也作為當時毆打肖家監察使的參與者，因此，對那段記憶自然印象深刻。
當時，除了他們，還有一些人。
楊家在道盟內部的人緣還算不錯。
除了寥寥幾家因為職能沒來。
如羽家。
如青家。
如神火山莊。
如聞家。
剩下的都來了。
隻是說，當時跟隨林朝辭一起毆打那些道盟監察使的同齡人，並不是全在眼下的現場，就比如說張正，他就在西西域這邊的上部防線中，還有牧神氣，包括鄧七嶽，這倆人都在北山支援過來的隊伍裡，跟隨王權守拙行動，而姬無忌則跟著東方孤月那隻隊伍往李家的方向開拔，留守在南國的人隻有翠玉小曇了。
這也是林朝辭放在水麵下的真眼。
知道翠玉小曇身份的隻有寥寥幾人。
都不會外傳。
林朝辭之前甚至考慮過，要不要給翠玉小曇做個假身份，也就是跟楊家說一下，跟楊一方商量商量，給翠玉小曇偽造一個楊家旁係子女的身份，輩分無所謂，主要是出門在外方便。
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
翠玉小曇也不需要常年外出。
即便是偶爾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