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罷了。”
“我最多把他們當成一群瘋子。”
“不會和他們講道理。”
“而是會憐憫他們,把他們驅散。”
“可是,他們自持武力,竟然對我痛下殺手……迫於無奈,我隻能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反擊,然而,被擊敗的他們不僅沒有擺出敗者該有的姿態,反而威脅我,表示他們身後的宗門中,有築基長老,有金丹掌門與太上長老……日後,定會為他們這些弟子報仇之類的。”
“我尋思,彆人雲亦雲了。”
“於是,就過來看看了。”
“沒想到,汝等非但不聽我言,反而對我動手……而我,還相當仁義的留了你們的一條性命。”
“怎麼?”
“不謝謝我?”
拎著戮仙劍,踩著一位金丹老祖脊梁骨的林朝辭,在一片廢墟中,在無數驚懼卻又不敢跑的宗門長老、執事、弟子、雜役的注視下,把戮仙劍放在了這位金丹老祖的脖子上,然後,慢條斯理的講著道理,哪怕是邪理,但隻要沒人反駁,這種邪理也可以被稱之為道理。
一旁。
同樣淪為廢墟的大殿上。
還躺著一具類似於屍體的金丹修士。
雙目無神。
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說明他活著。
不過,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被人打上自家宗門。
一巴掌抽在了臉上,直接打昏過去。
然後,等他再次醒來時,見到的,就是已經變成廢墟的宗門,還有仍在頑強抵抗的太上長老。
他好心衝上去對敵。
然後,就被一拳打斷了鼻梁。
緊接著,被反手捶了一下丹田。
直接把法力給封了。
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一口氣砸到了自家大殿的廢墟上。
講真,就算他此刻破解了鎮壓自己丹田的那股法力,也無顏繼續麵對宗門,沒辦法繼續當這個掌門了,甚至說,被釘在宗門的恥辱柱上,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隻不過沒人敢在他活著的時候這樣做就是了,反正他活著和死了已經沒什麼區彆了,儘管他並不知道這種情況還有一個更時髦的稱呼,叫做社會性死亡。
“謝謝你……”
不過,這位金丹掌門可以忍氣吞聲。
那位被林朝辭踩在腳下,戮仙劍更是直接架到了脖子上,顏麵儘失的金丹老祖,卻不能裝死。
因為裝死在眼下很有可能變成真死。
宗門遭受了如此大的打擊。
要是再搭上一個金丹修士的命。
那可就不是丟臉這麼簡單了。
故此,能屈能伸,方為丈夫,這位金丹老祖終究還是低下了頭,忍辱負重,背下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哪怕所有人都清楚,這是莫須有。
“很好。”
“看在你這麼懂禮貌的份上。”
“也是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
“今天,就當給你個教訓。”
“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大膽的開動腦筋,思考一下,我會用什麼方法給你漲相應的經驗。”
林朝辭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劍。
略有深意的提醒道。
儘管這不應該被稱之為提醒。
更應該被稱作警告。
很多人都能聽出來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