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北山關隘的一處城牆下。
翠玉靈麵無表情的洗著手。
看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清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北山並沒有拿出多少醫療費。
因為北山本身就很窮。
眾所周知。
最富饒的是一氣道盟和南國。
其次是塗山。
再其次才是北山和西西域。
因為北山是典型的戈壁環境，雖然跟西西域不同，這裡的土壤還好，不至於無法種植糧食，但北山這邊的其他環境卻不好，大風一吹就是八九個月，極大的影響了糧食的產量，放在一氣道盟那邊，正常可以在一畝地內產出一百斤的糧食，放在北山這邊，能產出五十斤就很不錯了，九成以上的農作物全部腰斬，也就幸虧北山的麵積比較大，比西西域和南國都大，隻比一氣道盟的地盤小一點點，不然，北山的群妖早就餓死了，或者是早就失控了，突襲人族，搶奪人類過來填飽肚子。
石寬治理北山。
說真的，確實挺不容易了。
當然了，北山就算是再窮，也沒達到連一個醫生都請不起的地步，所以，該給的出場費還是給了，隻是說，後麵的全是她自願協助罷了。
相當於她做義工了。
因為北山當時請她過來，隻是為了給雞爺治療，作為北山境內唯一的大妖王，雖說雞爺的實力不怎麼樣，但他已經是北山除了石寬外最能打的人了，作為這個最佳的救火隊員，於情於理北山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舍棄他。
所以，在一開始時，她來的目標其實相當的明確。
拿錢，治病，走人。
就這麼簡單。
翠玉一族自古以來的流程都是這樣。
私交的話則另說。
好比塗山紅紅這個閨蜜受傷了，就算塗山紅紅不說，也沒給她付定金，她也會去看看一樣，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翠玉一族也是要吃飯的，這種不公平並不會影響到她們吃飯。
要知道，翠玉一族的本體是水蛭。
而水蛭這種生物是要吸血的。
翠玉一族能存在這麼多年，依然被人妖兩界公認為最好的醫師，甚至說，就連金人鳳這樣齷齪的人都要刻意找借口，才敢攻打翠玉一族，從側麵證明了翠玉一族絕對是遵紀守法的。
即便不敢保證每人如此。
因為任何種族都會出現敗類。
比如當時和金人鳳勾結出賣翠玉小曇的男性蛭妖。
但這終究隻是極少數。
而水蛭一族之所以能保持這種乾淨。
行醫的收益，占據了絕大部分。
說白了，彆管求醫者用什麼支付，對翠玉一族而言，無非是撥動算盤的結果，在翠玉一族的印象裡，直接用血液支付，是最劃算的買賣，根本不用考慮轉化數值，直接把這些血液封存，然後放入冷庫，按照每年的定期分配。
這也是翠玉靈跟塗山雅雅的淵源。
因為塗山雅雅修煉寒氣。
故此，翠玉靈也就讓塗山雅雅過來創造了一個冷庫，封存在地下，大約是每年過來加固一次。
之前的話，翠玉一族倒是比較窘迫。
因為血液這玩意對溫度的要求很高。
翠玉一族隻能將其在短時間內消化。
導致無法儲存。
即便是在地底下挖一個坑。
在冬天的時候多采購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