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花光了我後半生的運氣。”
“足夠了。”
“哪怕如同那位白氏女一樣。”
“我也自認為是足夠了。”
江楠楠如此說道。
不過，這倒並不是林朝辭教她的話。
林朝辭隻是讓她自行抉擇。
除此，就是“界戰”一事儘量彆說。
據林朝辭的說法，魂導係與武魂係的幾位院長以及海神閣裡的十餘位宿老正在討論這個問題，彆在她這邊說漏了嘴，讓海神閣那邊的決策沒下來就失敗了，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責任方麵就不太好說了。
處罰重了，會傷林朝辭的顏麵。
處罰輕了，也會存在另類隱患。
所以，江楠楠剛剛近十秒的沉吟，並非是如同宿舍裡唐雅三女認為的害羞，而是在思考如何表達，用隱晦的言辭，給自己這幾位閨蜜透透風聲，免得事發突然，認為她見色忘義。
可即便如此……
這透出來的“風聲”也足夠大了……
“白氏女？”
“那位鳳凰之神的夫人？”
月份稍小的女孩猛的從床上坐起。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也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
儘管她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音量，可有點尖銳的聲線，依舊準確無誤的將她的話傳入了唐雅三人的耳中：“等等，楠楠姐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那個林朝辭，啊不，你的那個小男友，他是神祇吧？”
“想什麼呢！”
剛剛語重心長叮囑江楠楠的女孩翻了翻身，控製著自己略顯變音的聲音，儘量保持著鎮定，抱著實踐出真知的念頭，認認真真的問道：“楠楠，這裡沒外人，你跟我們三個說實話，你那個小男友是不是像初代史萊克七怪一樣，是一位神考者？”
唐雅的呼吸略顯粗重。
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色。
隻能看見她微微起伏的小胸脯。
似乎是在心底正進行著天人交戰。
“是的。”
江楠楠的語氣波瀾不驚。
卻好似抽掉了唐雅的脊梁骨。
令唐雅的嬌軀驀然軟了下去。
“楠楠……”
“對不起……”
“我真的可能要……”
“但我隻是報仇……”
“對不起，對不起……”
唐雅無聲無息的拉上了被子。
將自己的眼淚抹在了被褥上。
忍著鑽心的疼痛。
忍著對背叛的愧疚感。
忍著對自己良心上的譴責。
默不作聲的聽著江楠楠的科普。
“他的神祇之名為——毀滅。”
“天使、羅刹、海神，為一級神祇。”
“毀滅、生命、修羅，為至高神王。”
“海神唐三，確實是海神。”
“可據他所言，海神隻是一個神位。”
“實際上，萬年以前，海神唐三其實是雙神位的繼承者，而另一個神位，便是神界五大至高神王中的修羅神王，這也是海神唐三為何能擊敗聯手狀態下的天使神千仞雪與羅刹神比比東。”
“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
江楠楠的語氣依舊平淡。
可不知為何，一股凡爾賽的味道還是湧入了宿舍裡唐雅三人的心中：“不過，我也沒辦法確認這些東西的真假，但我覺得，他並沒必要騙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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