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林朝辭懶的知道。
更懶的參與。
因為選擇不外乎就是那麼幾種,要麼太虛古龍一族的修士動手,將蛻變成功的鳳清兒留在那裡,讓其死亡,至尊龍凰的血脈威懾力雖然強,但還沒強到讓太虛古龍一族的全體成員放棄抵抗的地步,更沒強到讓太虛古龍一族的所有修士引頸受戮的地步,他能安全的離去,原因不在於他有至尊龍凰的血脈,而是那兩具鬥聖級彆的屍骸,以及神秘的身份和靈活的立場,確保了任何人都不敢貿然出手。
假設當時太虛古龍一族的幾位鬥聖對他出手,那麼,首先,這幾位太虛古龍一族的鬥聖殺不了他,因為有那兩具鬥聖級彆的屍骸保護他,其次,他可以當場表態,加入天妖凰一族,就算沒有鳳清兒,天妖凰一族也會樂不得的將他收入囊中,為了他硬剛太虛古龍一族。
假設當時對他出手的不是太虛古龍一族的幾位鬥聖,而是天妖凰一族的鬥聖,他也可以隨時跳反,當場宣布自己加入太虛古龍一族,換取太虛古龍一族的庇護,甚至說都不用他表態,鳳凰和鷹凰根本不可能越過那兩具鬥聖屍骸的阻攔,所謂的換取誰的庇護隻是退路。
再假設是丹塔的人對他出手了,理由是不能讓他這個至尊龍凰活下來,不然,人族這邊沒有鬥帝,但獸族那邊卻有堪比鬥帝的至尊龍凰,長此以往,獸族必然會反過來壓製人族,理由很充分,但他可以隨時命令天妖凰一族的兩位鬥聖和太虛古龍一族的三位鬥聖,把丹塔的那兩位鬥聖滅殺,五打二是穩穩的,更何況,如果算上他手裡的這兩具鬥聖屍骸,那就是七打二,丹塔的兩位鬥聖必死無疑。
所以,林朝辭的安全跟他的血統沒什麼關係,要說一點沒有,顯然是誇張了,但要說有多大的關係,也是瞎扯,頂多是披上了一層金箔。
看上去挺唬人的。
實際上沒什麼用。
故此,沒有這個條件的鳳清兒想要從那個秘境空間裡走出來,麵對的麻煩會超乎想象的多,或是被某些強者送出來,或是在高端戰力持平後一路殺出來,和平解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太虛古龍一族的修士也不會無視鳳清兒。
但這些事跟林朝辭就沒什麼關係了。
他又不是鳳清兒的保姆。
跟鳳清兒商量的條件也僅僅是交易。
如果鳳清兒當時不同意,他會直接把那枚龍凰本源果毀掉,誰要是敢追查他的真實身份,在瞞不住的情況下,他當場就宣布加入另一方。
這就是立場的重要性。
對於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來講。
大可以反複橫跳。
前提是,自身的價值足夠高,不能被取代的那種。
不然,就是牆頭草。
會被兩方勢力聯手清場。
很多事都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
在這場風波中也是一樣的。
說白了,正因為天妖凰一族和太虛古龍一族不可能和平相處,也不可能合作,林朝辭才敢玩這一手,如果天妖凰一族和太虛古龍一族能和平相處,林朝辭根本沒有玩這一手的空間。
不過,這場風波鬨得足夠大。
比林朝辭想象中的還要大。
所以,在林朝辭帶著小蝶離開這座鬥聖遺跡後,在中州大地上遊離了沒多久,大概兩個多月,就從旁人口中聽到了這一戰的相關消息,哪怕其中的某些地方不準,顯然是以訛傳訛。
小蝶也聽出了不對勁。
但在跟隨林朝辭的這些年裡。
她也學到了不少。
故此,沒出聲。
隻是和林朝辭坐在酒樓的大堂裡,安靜的聽著其他人的談論和探討,包括但不限於各種吹噓。
比如說,坐在林朝辭和小蝶所在這張桌子左後方,大約有二十米遠的一桌客人,其中一位長著絡腮胡子,身材魁梧,但皮膚倒是很白的壯漢,舉起酒碗,跟幾個看上去應該是同僚,製服差不多的青年,簡單的碰了一下,隨後,一碗酒下肚,借著些許醉意買弄著學識。
“丹塔周邊的那座鬥聖遺跡可以說是近些年最大的機緣了,即便被丹塔、天妖凰一族、太虛古龍一族的幾位鬥聖,還有各大勢力的半聖和鬥尊,搜刮了一番,剩下的東西也有很多。”
“我有一個表哥。”
“當時就在丹城。”
“親眼見證了鬥聖遺跡出現這件事。”
“也親眼見到了那些大能的廝殺。”
“你們是不知道啊,天妖凰一族的那兩位鬥聖和太虛古龍一族的三位鬥聖,在看見龍凰本源果後,眼珠子都紅了,就差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為了爭搶龍凰本源果那叫一個不要命。”
“但最終,這枚龍凰本源果還是落到了天妖凰一族的手裡,隻是這過程,就比較離奇曲折了。”
“據我那位表哥所說,這枚龍凰本源果是被一位至尊龍凰摘下來的,然後,送給了天妖凰一族的少族長鳳清兒,把當時在場的太虛古龍氣的那叫一個目眥欲裂,但還不敢對人家發火,畢竟,太虛古龍的老祖宗就是至尊龍凰。”
“而那位鳳清兒也是真的爭氣。”
“真讓她修成了。”
“進化成了至尊龍凰。”
“但這樣一來,太虛古龍一族就坐不住了,拚命的追殺,最終,還是天妖凰一族的族長凰天與太虛古龍一族的北龍王在無劍萬刃峽那邊打了一場,鳳清兒才險象環生的回歸了本族。”
“接下來就是兩族開戰。”
“打的你死我活。”
“如果你們留心就能發現,近期的混血蛟龍變少了……沒錯,這些消失的蛟龍正是被太虛古龍一族召集,跟天妖凰一族全麵開戰的結果。”
“咱們人類這邊還好一點。”
“獸族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
“尤其是偏難的那一代。”
“聽說前前後後冒出的鬥聖數量,不考慮重複的老麵孔,隻說新麵孔,兩巴掌之數都打不住。”
“徹底殺瘋了。”
“哥幾個近期沒事都避著點那邊。”
“保不齊那邊打著打著,忽然來了一個擴大戰場。”
“把咱們這邊也囊括進去。”
此言一出,同樣坐在這一桌上的另一位青年忍不住問道:“齊哥,那你說,你覺的誰能贏啊?”
“我?”
“我說不準。”
“我算啥啊,一個小小的鬥師罷了。”
“何敢評論那種大人物的勝負?”
長有絡腮胡的壯漢對自己顯然有明確的認知,沒飄,也沒醉,搖搖頭,不乏自嘲的笑道:“像我這樣的人,連被人盯上欲除之而後快的資格都沒有,根本想象不出來那種大場麵……不過,依我來看,如果天妖凰一族和太虛古龍一族說的沒錯,丹塔的證明也不是偽證,至尊龍凰真的可以媲美傳說中的鬥帝……我想,這應該是咱們人族設下的一個局,讓它們天妖凰一族和太虛古龍一族為了這個鳳清兒內耗,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由咱們人族的鬥聖出手,把這個底輕鬆的兜上來!”
“一網打儘!”
“把這個禍患掐死在搖籃裡!”
另一邊,一位瞳孔為青色的青年抿了一口酒,附議道,而後,話鋒一轉,聊起了另一個話題:“我聽說,星隕閣近期也不怎麼消停,跟花宗的關係好像還出了問題,有人看見花宗的那兩位太上長老出關,去了星隕閣一趟,然後沒過多久,星隕閣就傳出了重建的消息……你們說,花宗跟星隕閣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看啊,保不齊是一筆情債!”
“丹塔不是承認藥尊者還沒死嗎?”
“可能跟花宗有什麼瓜葛。”
“然後,目前找不到人,花宗的那兩位太上長老也就隻能拿星隕閣出氣了,沒看風尊者都沒出麵嗎,保不齊是跑到哪個地方避避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