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穀主有心了。”
“我之前還尋思,唐小姐到底有什麼事非要找我。”
“畢竟,焚炎穀一向中立。”
“不參與天妖凰一族和太虛古龍一族之間的爭鬥。”
“也不像星隕閣、花宗、丹塔、藥族等勢力,因為藥老的存在,聯手針對魂殿,雖然其中一部分勢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非真的為報仇而來,或者說,並非隻為報仇而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打的旗號確實是為藥老複仇。”
“焚炎穀在大陸上的口碑很好。”
“除去極個彆的仇家。”
“如冰河穀或魂殿。”
“沒有彆的敵人。”
“貿然邀請我,很容易給其他人留下不好的猜測。”
“但當我看見這本功法。”
“我的一切疑惑就都得到了答案。”
落座之後,林朝辭推了推臉上的麵具。
麵具阻擋的是視線。
而不是感知。
唐震確實是鬥尊。
按照唐震目前的年齡估算。
未來有望鬥聖。
就算成不了鬥聖,半聖還是有把握的。
更何況,家大業大的焚炎穀在一轉到九轉的這個過程中,需要的時間比一般人要少的多,隻要唐震再花幾十年的時間,晉級至九星鬥尊,隨之入轉,再往後,頂多需要上百年的時光,就可以完成鬥氣積累,對半聖發起衝擊。
這就像是典型的s彎。
第一次考試的新手司機,走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生怕壓線。
但對於一個老司機而言,尤其是那種經常拐這種彎的老司機,甚至不需要看,隻需要一腳油門,手上跟著感覺走,就能輕鬆完美的過彎。
因此,從一星到九星。
這個過程是生澀的。
但從一轉到九轉。
隻要丹藥供得上,或是其他蘊含能量的天材地寶供得上,無非是一遍遍重複這個過程就行了。
難度驟降。
頂多是時間上的需求多了點。
任務量在那裡擺著。
這一點誰來也沒辦法。
跳關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就像是建房子之前的打地基,偷懶的代價就是日後有可能一腳踩空,直接掉下去,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沒人會偷懶,這可不是坑彆人,而是明擺著的坑自己。
因此,有些事急不得。
但不管怎麼說,唐震都是未來可期的。
不過,就算他再未來可期,就算他成為了鬥聖,乃至成為了鬥帝,他的眼睛也照樣是人類的眼睛,照樣不能透視,沒有進化出這個功能。
想要透視的話,隻能靠精神力。
也就是所謂的感知。
但精神力又會被林朝辭目前所持有的心魔環阻擋。
所以,就算林朝辭坐在唐震麵前。
唐震該看不出林朝辭的具體相貌,還是看不出來。
這個結果不會因為距離發生改變。
幸好,不管能不能看見,在眼下都是相對次要的。
在聽見林朝辭的談吐後。
判斷了一下林朝辭此刻的情緒後。
唐震也隨之笑著回答了起來,較為風趣的反問道:“我雖然有心,但也要有一個眼力比較好的人配合我才行,不然,就相當於對瞎子拋媚眼,看你的年齡應該不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托大一次,自稱一聲老夫,再不要臉一點,稱你為小友……小友既然猜到了我這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隻不過,我想知道,小友到底有何本事,有何信心,能從我的手裡取走這本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的功法呢……還望小友賜教,一解老夫心中的這些困惑!”
“賜教談不上。”
“您太客氣了。”
“實話實說,不怕您生氣……這本功法對我而言沒啥用,對如今已經衰敗的蕭家而言也沒用。”
“蕭家衰敗的根源在於血脈枯竭。”
“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天火三玄變隻是對血脈的開發。”
“並不能讓枯竭的血脈再生。”
“說的難聽一點:但凡天火三玄變有這麼強大的能力,當年的蕭族族長蕭玄也就不用拚死一搏了,哪怕天火三玄變隻對蕭族的族人有用,留給蕭玄突破的時間也會多到爆炸,而如果天火三玄變對所有人都有用,包括那些不是人的魔獸,那麼,天火三玄變將成為鬥氣大陸上最頂級的功法,沒有之一的那種,彆說是焚炎穀了,就算是丹塔或遠古八族其一,也守不住,這玩意立馬會變成燙手的山芋。”
“所以,就算您現在把它送給我。”
“對我的幫助也是很小很小的。”
“大概率要等到我進入天墓。”
“見過先祖蕭玄。”
“換了一身蕭族的神品血脈。”
“這東西才能被用上。”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的實力真的強大到了能進入天墓的地步,那麼,古族肯定是攔不住我的,意味著我能打贏古元這位九星鬥聖,起碼能讓他拿我沒辦法,那個時候的我也沒必要去換血,畢竟,強的從來是修士本身,而不是所謂的血脈,放眼古往今來的那些鬥帝,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白手起家,即便有一些出身不凡的,背景涉及到了鬥尊,或是鬥聖,但他們的血脈依然是普通人的血脈,而不是鬥帝血脈,沒有什麼族紋可以開。”
“故此,大可以將其稱為雞肋。”
“能用的時候,不符合條件。”
“符合條件,就沒必要用了。”
“與其給我這個,還不如給我點我能用到的資源。”
“當然,我也知道,我沒有挑挑撿撿的資格,您能把這個給我,不收費,已經是一種很慷慨的做法了,很講義氣,比迄今為止還在貪圖我們蕭家的那塊陀舍古帝玉的古族更有底線。”
林朝辭聳聳肩。
把蕭薰兒跟古族分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