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受不受委屈,秦暠一點都不關心。
為了江山涉社稷,受點委屈也無所謂。
再說了,秦爽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受委屈之後,自己再賞他一些銀錢便是。
反正他的名聲也已經臭大街了。
再臭一些也無妨。
“此事可行。”
秦暠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胡佑欽繼續說道:“陛下,臣這裡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消息?”
秦暠心不在焉地說道。
“江南出了詞聖。”
胡佑欽眼睛看著秦暠說道:“這是他寫得詞。金陵文人似有意把他奉為江南婉約派的開創者,有意和辛武義相提並論。”
秦暠一瞬間就知道胡佑欽的想法,當即點頭說道:“這件事要廣為宣傳,可需朕的助力?”
“詞寫得倒是不錯。”
他看著麵前的這幾首詞,忍不住讚揚道:“確有本事開宗立派。”
“陛下若是能賜他一副‘文壇詞宗’的匾額,我覺得效果會更好。”胡佑欽笑眯眯地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南方出了一個詞聖,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近些年來,北方文風太盛,江南需要一個抗衡的人物。
“隻是,暫時還不清楚這個詞聖是誰。”
胡佑欽眼神中帶著一抹壞笑說道。
“嗯?”
“這人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個麵具。隻是知道人們稱呼他為秦公子,不過也不清楚這是不是編得假名。”
胡佑欽說道。
“那你為何又要和朕提這件事?”
秦暠道。
“我覺得,陛下可以讓皇城衛去查一下。”胡佑欽咧嘴露出笑容道。
皇城衛負責督查京城之內所有官員、重要人物、重要事情,功能有些類似於錦衣衛。
皇城衛隻對皇帝負責,非皇帝命令,誰都無權調動。
“準了。”
秦暠當即對著身邊的太監道:“讓翁裘去查這件事。”
“是!”
太監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等等!”
秦暠也走到長桌之後,拿起筆,揮毫“文壇詞聖”四個大字。
然後把自己的私章“政和”蓋了上去。
“把這個帶上,讓翁裘刻個匾,給這人送過去。”
秦暠道。
這件事雖然能夠讓江南文壇多了幾分和江北文壇抗衡的能力,但終究隻是個小事而已。
他也沒想著多操心。
……
秦爽帶了個麵具,再次來到了聆音閣。
他是著實沒想到他的影響力會那麼大,剛才差點上不了船。
他雖然換了一個麵具,但是他一開口,所有人都認出了他。
畢竟帶麵具的人可不多。
本來他抄得那些詞就非常受青樓女子喜歡,加上不少江南文人在刻意造勢,把他都當做江南詞壇的領袖。
那些女子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若非老鴇子出來鎮住場麵,秦爽估計得被啃得渣都不剩。
“秦公子。”
秦爽來了之後,蘭微溪對著他輕輕做了個萬福,道:“這是陳述送來的房契。”
說話的時候,從下麵遞出一張房契給他。
秦爽收好房契,和蘭微溪聊了一會兒,道:“三日後,我想請蘭小姐去這家店作客。還得麻煩您唱一曲,不知道您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