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竹的這個操作不但嚇了段鵬程一跳,也把秦爽嚇了一跳。
這丫頭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我管他什麼人,敢招惹我們段世子,就沒有好下場。”
下人指著剪竹囂張地說道。
段家先祖和大寧開國皇帝是結義兄弟,開國之後,段家被派去鎮守滇州。
這麼多年以來,把西南經營得十分穩固。
段家也很受當今皇帝器重。
此次段鵬程進京便是來受封的。
“怎麼回事兒?讓開,讓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眾衙役衝了過來,把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隔開。
一個身著皂衣的男子,用十分厭惡的眼神看著雙方,道:“怎麼回事兒?大庭廣眾之下,打架鬥毆,成何體統……”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就扯了扯他的衣袖。
看雙方的衣著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兩位,咱們一直占著街道也不合適,影響百姓生計。不如到萬年縣內詳細說明情況?”
他是有經驗的人。
萬年縣和臨安縣是金陵城內的兩個縣城。
東市剛好歸萬年縣管理。
在長安城內,隨便扔個石頭都能砸到達官貴人。
所以,在萬年縣當班頭,最重要的是學會察言觀色,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一邊待著去。”
段鵬程揮揮手,徑直走到秦爽麵前,“我不管你什麼身份,打了我的兄弟就是不行。”
“我也不管你什麼身份,驚了我的人也不行。”
秦爽一雙眸子死死和他對視著。
段鵬程看著他一副瘦弱的樣子,當即把外套一脫,露出裡麵內衫,對著秦爽說道:“你和我打一架,你若贏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若是輸了,賠償醫藥費,並且給我的兄弟擺流水席賠禮道歉。”
秦爽倒也不客氣地說道:“想打架奉陪。若你輸了,給我的人賠禮道歉,並且賠償在場人的損失。”
“哈哈……好大口氣,我們段世子剿匪殺敵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旁邊的那個下人不客氣地嘲諷道:“看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還想和我們段世子過招,不自量力。”
周圍的人看著這個情況,也開始竊竊私語。
“雖然這個年輕人很不錯,但是他不該招惹段世子。他們最近剛剛鎮壓了西南土人的暴動,聖眷正隆。”
“人家可是勳貴,得罪不起。”
“段家世子可是在戰場上曆練過的,肯定比這些公子哥要強得多。”
“這下子可慘了,估計會被揍得很慘。”
“萬年縣的這些衙役怎麼也不管管?”
“誰敢管,萬年縣的縣令來了,都得在一旁乖乖端茶送水。”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那些衙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得虧武班頭經驗豐富。
否則差點得罪了貴人。
在金陵城當衙役,真的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剪竹感動得快要出來了,哪有主子替自家奴仆出頭的?
而且,秦爽還是高貴的皇子。
不惜為自己得罪段世子。
“要不我認錯……”
剪竹在秦爽身後,小聲地說道:“您說明自己的身份,應該不至於為難您。”
秦爽卻示意她不用擔心。
如果現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得到的隻能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名聲而已。
再說了,就他這種皇子,人家甚至可能不給麵子,那豈不是更是丟人。
而且,他前一世也是上過戰場的,有著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