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掌櫃準備回鄉下,已經和東家辭了工。”
夥計一邊拿酒,一邊對著他說道:“您要的酒,拿好了。”
“哦。”
秦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子卻飛快地轉了起來,問道:“你知道他家在哪兒嗎?都是老朋友了,有時間我去送送他。”
“就在到馬巷第三家,門口有個石墩子。”
夥計隨口說道。
秦爽心中暗喜。
自己的酒雖然已經生產成功,但缺少一個靠譜的掌櫃幫自己打理。
之前他就覺得這個掌櫃的很不錯,能力強,而且還懂釀酒技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種人才怎麼能放走呢?
“您買酒是要去朋友家?”
趙眠柳好奇地對著秦爽說道。
“去一趟辛武義家。”
秦爽說道:“他邀請我去梅鶴詩會,正好去他家聊聊具體的細節。”
聽到他說梅鶴詩會的事情,趙眠柳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已經確定在哪裡召開了嗎?什麼時候召開呢?”
“你對這個事情很上心?”
秦爽有些奇怪地說道。
趙眠柳趕緊說道:“肯定上心,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影響力巨大。如果能夠被邀請參加梅鶴詩會,對我的影響力加成是巨大的。”
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我們這一行拚得就是影響力。如果影響力弱了,或者有新的花魁被培養出來的話,那便隻能淪落到做皮肉生意。
彆看現在各個少年爭得見我一麵,等年老色衰,或有新人出現,從現在的優渥生活到淪為樓下伺候人的女子,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說話的時候,表情變得落寞起來。
秦爽向來都沒有勸妓女從良的心思。
一方麵是因為感情著實沒那麼深厚,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娶這種女人,否則將會淪為大家的笑話。
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也沒有那麼多贖身的錢。
現在酒水生意還沒有開始,白糖生意還在製作中,現在賺錢的也就一個鴻福樓。
賺得那麼一點錢還得維持家裡麵的開支。
當個官,還得自己給工人貼飯錢。
活得很悲催。
“待我攢夠了錢,幫你贖身。”
錢雖然沒有,但是餅還是會畫的。
畢竟是穿越來了之後,第一個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女人,而且還是處子之身,男人的那一點責任感還是發作了。
趙眠柳可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和她說這話的人多了去。
大多都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好,那我可就等你。”趙眠柳對著他莞爾一笑,道:“可彆等得我人老珠黃了。”
這話有畫餅的成分在,但若說秦爽心裡一點都沒有她也是不可能的。
好歹也是睡過的女人,多少還是有些情分。
這麼漂亮的女人,花點錢養在彆院也挺不錯。
兩人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之後,秦爽便急急忙忙地離開。
他不能讓辛武義那邊等得太久。
辛武義住得地方比較偏,家裡麵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門口隻是用簡單的柵欄圍了一圈。
裡麵種了滿園的梨花。
一條碎石路從門口一直通到家門口。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