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眉頭緊皺。
一方麵是對五軍都護府對這件事如此上心的不理解,另一方麵,他發現五軍都護府的權力大得有點過分。
五軍都護府管理著周圍四軍兩衛,還負責城內的治安巡邏。
甚至連幾個城門都由他們負責。
金陵城的所有軍事力量幾乎全部都在五軍都護府。
秦暠雖然對五軍都護府有好感,但是把權力集中在一個部門身上,總歸是有點危險。
缺乏製衡的力量。
現在他們竟然敢和皇城衛叫板,要知道皇城衛後麵可是皇上。
一個力量如果長久的擁有權力的話,接下來可能就會形成利益群體,鐵定會威脅皇權。
秦暠雖然平時喜歡搞製衡,用各種手段加強皇權,能掌控全局,更多的是建立在個人的權威之上,一旦他的權威減弱,或者說換一個威信不夠強的人上來。
必然會引發各個權力之間的鬥爭。
看來,就他這種理性的人,也有感性和偏執的一麵。
相信五軍都護府,便把所有的權力交給他們。
“誰這麼大膽?”
說話的時候,外麵走進來一個男子。
男子聲音一出來,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聲音冰冷而具有殺意,如同一頭隨時準備追殺獵物的狼。
來者正是翁裘。
這可是涉及到彌勒教的大案,他接到通知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這邊趕來。
“這件案子我們皇城衛接了。”
翁裘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把人帶走。”
他一句話,誰都不敢再說話。
商顯想要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翁裘作為皇城衛的老大,最受陛下器重的人之一,他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誌。
他可是有先斬後奏之權。
有了他的發話,皇城衛腰杆子都硬了起來,當即把人帶走。
商顯等人隻能乾看著。
在去皇城衛的路上,翁裘和秦爽騎馬並肩而行。
“這是怎麼回事兒?”
翁裘和秦爽也算是老熟人了,兩人關係也算是不錯。
“這件事涉及的有點複雜。本來打算明天早上去找你的,誰能想到今天晚上便發生了這件事。”
秦爽對著他說道。
兩人一邊走著,秦爽一邊把最近發生的情況都告知了翁裘。
越聽,翁裘的眉頭皺得越緊。
“得虧你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我,否則可是重大失職。”翁裘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彌勒教在金陵城裡麵有這麼大的活動,他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皇城衛的重要力量全部都被抽調離開,你自然不可能把方方麵麵都察覺得到。”秦爽安慰道:“不過,好在這件事還沒有發生,咱們還有調查的機會。”
皇城衛的主要力量現在還在江北巡鹽,年底才能回得來。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金陵城最為空虛的時候。
“我這邊需要你查一下幾個信息。”秦爽一邊走一邊說道:“首先是商顯這個人的背景,他不像是彌勒教,但我總覺得他有點奇怪。”
“另一方麵,幫我查一查你們的檔案裡麵有沒有涉及到寶藏之類的傳言。”
翁裘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要查寶藏乾什麼?這玩意兒有幾個是真的?都是傳說而已。”
“你先幫我查一下。”
秦爽沒有說明原因,對著他說道:“我自有作用。”
他並沒有把步安瀾的事情和翁裘說,因為步安瀾必然會涉及到趙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