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朝勇看著扔到桌子上的一張牌子,一時間有些發愣。
“千戶?”
他把這張牌子之後滿臉疑惑。
翻過了之後,看到上麵的皇城衛三個字,一瞬間冷汗便冒了下來。
“你……你是皇城衛?”
趙朝勇聲音都變得哆嗦了起來。
皇城衛可是代表著皇權,他們想抓誰,那便能夠抓誰。而且,一旦被抓入到詔獄之中,就等於是死。
“你……你怎麼會有皇城衛的牌子?”
趙朝勇哆哆嗦嗦地問道。
“咳咳……”
就在他哆嗦地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師爺卻對著他咳嗽一聲。
然後站出來說道:“皇城衛雖說是朝廷鷹犬,但趙大人可是實打實的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正常斷案,你也無權正常乾涉吧?你若是出皇差,請拿出聖旨。”
現在的皇城衛功能上雖然和錦衣衛有幾分相似,但是在囂張程度上還是有些不如。皇上對皇城衛的權力限製還是不小。
皇城衛非出皇差之時,不得已欽差身份參與朝廷事務。
這個師爺有點東西。
秦爽看著這個師爺的時候,滿臉疑惑。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爺,竟然能夠對朝廷法度如此了解。
不是一般人啊。
他朝著這個人身上上下打量著,這個師爺也是挺身而立,直直地看著秦爽。
秦爽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隻是觀察到他的手臂之上掛著一串和趙朝勇一模一樣的手串。
而這個手串,他好像見過。
“秦爽,你可曾有皇差在身?若是沒有皇差,你拿出這個牌子也沒用。該是什麼罪便是什麼罪。”
趙朝勇聽到師爺的話之後,也鎮定了起來。
現在文官群體對於皇城衛怨聲載道,每年彈劾皇城衛的奏折也不在少數。
所以,皇上對於皇城衛的權力有所限製。
這也是趙朝勇硬氣的資本。
秦爽冷笑著說道:“我現在確實是沒有皇差,但是你敢不經通報便殺一個皇城衛的千戶,不覺得可笑嗎?”
“而且,皇城衛千戶可是正五品官。你不過是一個七品知縣而已,和我說話之前,是不是該和我見禮呢?”
說話的時候,笑容瞬間消失,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秦大人,不管您是不是皇城衛的人,犯罪便是犯罪,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皇城衛千戶的牌子是當初方便你出行用得吧?在皇城衛的名冊中應該沒有你的名字。”
師爺卻輕描淡寫地對著他說道:“皇城衛的名冊中沒有你的名字,那你便是冒充。冒充皇城衛的人,那可是罪加一等。”
說話的時候,他表現得無比自信。
因為他知道,皇子是絕對不會加入皇城衛的。
皇城衛也屬於武官係列,而在大寧朝武官是十分掉身份的行為。皇城衛更是武官之中最受文官鄙視的存在。
若是秦爽真的加入皇城衛的話,那這輩子都要被人嘲諷。
所以,他敢斷定,這個牌子隻是為了出現方便隨身帶著的。
秦爽聽到他的話之後,還有幾分愣神。
這個師爺絕對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師爺或許很聰明,但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如此多的朝廷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