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來之後,秦暠皺了一下眉頭。
他搞不懂,彌勒教東一棒頭,西一棒槌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皇,彌勒教膽大包天,應該直接發兵剿滅。”
秦崧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說道。
秦暠沒有理會他,看著報信這人道:“彌勒教多少人?可曾攻入縣城?”
“不太清楚有多少人。”
報信人說道:“他們喬裝入城,突然發難,正在城內大肆破壞。”
秦暠聽到這話之後,看向了秦爽。
“秦爽,你在靈崖縣待了幾天,你覺得該怎麼做?”
秦爽思考了一下,對著秦暠說道:“咱們還是按照既定的流程走,祭天大典才是大事。”
“靈崖縣那邊還是再等等消息吧。”
秦爽對著秦暠說道:“我擔心這個事情是彌勒教故意散播出來的消息。畢竟,彌勒教是在縣城各處發難,也不清楚多少人。”
“如果我們因為這個事情亂了陣腳,我怕會中了他們調虎離山之計。我怕他對您這邊有什麼想法。”
秦爽的話剛說完,秦崧當即反駁道:“無稽之談。”
“靈崖縣的百姓也是父皇的臣民,哪有不管不顧的道理?彌勒教隻是烏合之眾,咱們隻需要派出兩個百戶便能夠把這些人剿滅。”
“扶風親王當真是沒有一丁點的愛民之心,看著百姓受苦受難,竟不知同情。”
他隻是看秦爽不爽,不管他說什麼,他都要反對。
尤其是,他來到靈崖縣才知道,秦爽這段時間和李若晴天天膩在一塊兒,讓他更是怒火中燒。
“兒臣覺得,彌勒教確實是芥蒂之癢,根本不足為慮。正如太子所言,隻需要兩個百戶便能夠平叛,為何要等?要看?”
秦垕也站出來說道:“朝廷在這裡舉辦祭天大典,彌勒教卻在攻打靈崖縣城,這完全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如果不平了他們的話,豈不是讓天下悠悠眾口罵咱們嗎?扶風親王說得倒好,覺得彌勒教沒有多少人。萬一他們人不少呢?縣裡的百姓就任由他們屠戮?萬一縣令被殺,縣城被占呢?咱們再次攻下縣城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知道嗎?”
“毫無憐憫之心,毫無軍事常識,毫無維護皇家名聲的自覺,你這人,該殺。”
他說話的時候,義憤填膺,好像覺得秦爽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他這麼憤怒,秦爽也能理解。
因為秦爽做實了秦四的彌勒教身份,雖然說秦垕表麵上並沒有受到牽連,但是他以後絕對不會被皇上委以重任。
一方麵是因為政治上有了汙點,手下出了彌勒教,不管什麼原因,那都是彆人的話柄。
另一方麵是因為連自己的手下都看不好,還怎麼讓人信任你能乾好彆的工作。
而秦垕也把這份怒火轉移到了秦爽身上。
秦爽卻不急不緩地對著秦暠說道:“兒臣隻知道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我覺得太子和承德親王估計連彌勒教到底分為幾支,每支有多少人,彌勒教的頭領是何人,彌勒教的目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吧?”
“若是不清楚實際情況,貿然發兵,你怎知不會中了人家的計?再說了,彌勒教要一個縣城乾什麼?他們就算是攻了下來,守得住嗎?他們的頭領是不會乾出這種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