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來者的呼喊,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就看到了一輛又一輛的車逐漸駛了過來。
“在後麵排隊的可以明日再來,我們有足夠的鹽,請大家放心。”秦爽也騎馬在後麵對著排隊的人說道:“二十文的鹽,我們會不斷提供。”
“太靠後麵的人,宵禁之前肯定等不到,大家明日再來。我們這麼多車的鹽,一定會讓大家都買到。我們每人限購一斤,保證每個人都有鹽可買。”
“家裡麵還有鹽的,也不用急於一時。大家放心,我們會有源源不斷地把鹽運送而來。”
秦爽當初之所以把鹽價定在二十文,其實也是擔心來得人太多。
彆的地方,鹽價都在十文左右。
二十文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價格。
但是他也沒想到,安邑縣的人看到二十文的價錢感覺就像是在撿便宜一樣,瘋狂地湧來了這麼多。
這些人要是爆發起騷亂的話,造成的影響可是相當惡劣。
剛才的時候,這些人群明顯已經開始騷動,得虧自己及時把鹽運了過來。
經過秦爽這麼一路喊,加上後麵的鹽車一列列排開,不少人也就散了,尤其是排在後麵的人。
他們覺得,秦爽說得對。
他們都排得太遠了,排到宵禁,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買得上。
“得虧你來了。”
秦爽來到旭日昌的麵前,程一申都快虛脫了。“你要是再遲一點的話,這些人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辛苦。”
秦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一下。
他自己都覺得今日很是艱險,他都沒想到自己的鹽引竟然不起作用,還不如當初在寧江碼頭買得蓋了泰和昌印章的空紙管用。
之前在鹽場,本來他都已經要被趕走。
他也是拚得死馬當作活馬醫,把那張紙拿了出來。
鹽場司令朗岩山看到之後,卻大手一揮讓他們離開。
秦爽當初隻是覺得,泰和昌能夠在河東鹽場取出鹽,說不準這個空紙會管用,本來沒抱有太大的希望,沒想到真的管用。
看著這邊順利開始賣鹽,程一申看向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趙國棟。
“趙掌櫃的,我們把鹽運回來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你還想要教我做事,不好意思,我不太願意學了。”
程一申也得意了起來。
當初下注,下對了。
簡直就是在走鋼絲,實在是有點可怕。
“哼。”
趙國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
酒樓中。
“楊司丞,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能讓他們把鹽運出來呢?”趙國棟極為激動地說道:“本來這是一次徹底把程家一起趕出去的機會,就是因為他們把鹽運了過來,導致咱們計劃功虧一簣。”
“您難道不知道嗎?咱們現在是一體的。他這家店開起來,會對咱們所有人的利益都造成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