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媚兒逃離之後,便去找了程一申,和他一起商議秦爽被抓的事情。
“被抓了?”
程一申一臉焦急,“若是被抓到安邑縣還好說,但是被抓到解州的話,那可就有點難辦。”
“解州知州和趙家是一夥兒的,不太好救啊。
楊媚兒卻思考一下,說道:“解州知州在這裡難道就沒有什麼對手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嗯?什麼機會?”
程一申一臉奇怪地看著楊媚兒說道。
“解州知州明顯就是在故意栽贓陷害,若是他的對手趁機收拾他的話,應該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楊媚兒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太想動用皇城衛在這裡的勢力。
程一申思考了好一會兒,說道:“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這人和我父親關係不錯,我這就讓我父親去找他。”
……
解州。
教諭很快便被請了過來,當即就宣布革除秦爽的功名。
“你現在已無官身,還不趕緊認罪?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施恩予對著秦爽喊道。
“你既然想要屈打成招,那便來吧。看看是我骨頭硬,還是你的刑具硬。”
秦爽絲毫不畏懼,瞪著他說道。
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就把皇城衛千戶的那個牌子亮出來,就不相信他還敢如此囂張。
但是一旦亮出牌子之後,他私下售鹽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那些人鐵定會知道他在調查一些東西。
讓他們警覺之後,想要發現一些秘密,怕是有難度的。
“給我在這裡裝什麼?”
施恩予不屑地看著秦爽,然後揮揮手,說道:“來人,抬刑具。各種刑具都給我擺上來,一件一件來,我就不相信他不承認。”
“施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他準備動用刑具的時候,外麵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對著他說道:“案子還沒審,人證物證俱無的情況下,竟然直接用刑。本官也得狠狠參你一本。”
施恩予看到來者的時候,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因為來得這人是巡鹽禦史左慶忠,是他的死對頭。
巡鹽禦史負責對一省的鹽務進行巡查、監督,雖然權力都在鹽業行業內,對於地方的行政並無什麼參與的權力。
而鹽務又有都運鹽轉運使司負責。
所以巡鹽禦史這個職位在山西基本上沒多大的權力。
但是,畢竟是禦史,掛著都察院的牌子,他們的話是可以直達都察院,上達天聽。
多少還是有些威懾力存在。
最關鍵的是,兩人這些年還有不少的矛盾,有關於鹽務方麵的,也有個人方麵的。
“你一個巡鹽禦史,沒資格參加我們這裡的堂審。”
施恩予冷眼看著他說道。
“我不參與,我隻是旁聽而已。”
左慶忠聳了聳肩,站在一旁說道:“我畢竟還是大寧的禦史,遇到不平之事有風聞上奏之權。”
“你隻管審你的案子,若是一切公正合理,我自不會參與,若是有一些漏洞,我必上奏。”
“你審案子,一沒有大開署衙大門,讓百姓看到。二沒有張貼公告,說明原因。完全不符合《大寧律》,看你這樣子還想要動刑?屈打成招,更是罪加一等。”
聽到他的話之後,施恩予一拍桌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