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此目無綱紀之人,就應該派皇城衛捉拿。”
秦瑭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應該抓到詔獄之中。”
他在這件事當中,總歸是有一些做得不是那麼合適的地方。如果讓皇上見到他的話,難免會讓秦暠對自己產生一點不滿。
所以,他要儘量避免皇上見他。
最好直接抓到詔獄之中定罪。
“父皇,秦爽現在行事如此乖張,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在山西立下了赫赫戰功,又因為他仗著給您修建宮殿,覺得自己不可或缺。所以,才敢這麼對待兒臣。”
秦瑭繼續說道:“兒臣覺得,應該把他先關押起來,先冷靜幾。”
聽到秦瑭的話之後,秦暠也皺起了眉頭。
他覺得秦瑭說得有道理。
秦爽這家夥做得實在是太過了,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放火。
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通。
“陛下,臣覺得還是見見秦爽殿下的好。”胡佑欽對著他說道:“以臣對秦爽殿下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可能雙方之間隻是有些誤會而已,還是當麵說清楚的好。”
“有什麼可說的?秦爽剛才表現得可是無比囂張,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這能做得了假嗎?”
秦瑭說道。
“可能是秦爽殿下對您當初攔著皇城衛去息梧山那件事還有些介懷。今天正好是個機會,坐一塊兒聊開說透就好。”
胡佑欽卻繼續說道:“兩位殿下都是一家人,心裡麵總有個疙瘩,也不好。”
“你不用替秦爽說話。”
秦暠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讓翁裘去抓人,先把他放詔獄晾一段時間。這家夥最近確實是有些囂張了,讓他先冷靜冷靜。”
很顯然,他還是聽了秦瑭的話。
而且,他覺得秦爽最近的功勞實在是太多,已經讓他產生了警惕心裡,也想著找機會打壓打壓。
秦瑭聽到這話之後,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秦爽終歸還是幼稚了一些,這個時候,誰先告狀,誰就能占得先機。
他既然被抓,那麼自己就將占據有利地位。
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麼,全部都是他說了算。
“陛下。”
這個時候,朱芳從外麵小步跑了回來,對著秦暠說道:“秦爽殿下正在金陵府鳴冤。”
“什麼?”
聽到這話之後,秦暠也皺了一下眉頭,“這小子到底要乾什麼?怎麼又去金陵府鳴冤了?”
秦瑭也是皺了一下眉頭,秦爽這小子不趕緊來宮裡告狀,去金陵府做什麼?
胡佑欽這個時候眼睛卻亮了一圈。
秦爽這小子,鬼點子真多。
他也能看得出來,皇上現在明顯是想要保著永王。他想要用永王來製衡太子,現在並不希望永王就這麼倒下。
所以,在這件事的判斷上,必然會有失公允,一定會向著秦瑭。
秦爽現在直接找金陵府告狀,就是讓這件事從家事變成公事,從家庭矛盾變成公開的案件。
既然被大臣們知道情況,那麼就得做到基本的公允。
否則,難以服眾。
朱芳看了一眼秦瑭,對著秦暠說道:“秦爽殿下狀告秦瑭殿下,趁著他被困息梧山的時候,帶人強搶他的瓊漿酒秘方。”
“搶劫不成之後,又強闖代王府,帶人翻箱倒櫃。劫掠走了秦爽殿下的女人,還從中搶走了平溪莊園的房契、地契,還有三十萬兩的銀票。”
“胡扯!”
聽到這話之後,秦瑭忍不住了,“秦爽就是在胡扯,哪裡有三十萬兩的銀票?”
“那意思是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