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休要聽她胡言亂語,那日老爺已經說過了,就是她嫉妒我有了身孕,才在老爺跟前挑撥是非。”說著蘇姨娘就大哭起來:“況且,這庭院深深,從大門走到我們院子,總要過上那麼十來道門,哪裡就能容得下我偷漢子。”
“呸,你休要這樣胡言亂語。”說著周姨娘就抬頭,麵上滿是興奮:“夫人,她的院子,離花園很近,她和那漢子,就是約在花園偷情。”
“我撕爛你的嘴。”蘇姨娘這會兒也顧不得肚子裡麵的孩子了,撲上前就要去撕周姨娘的嘴,周姨娘伸手一扯,就扯住了蘇姨娘的頭發,蘇姨娘吃疼放開,卻還是伸出腳去踩周姨娘的腳。周姨娘被踩了一腳也不肯放手,蘇姨娘隻能用另一隻還空著的手去抓住周姨娘的手。
蘇姨娘手上養了一把好指甲,這一抓,周姨娘的手上就多了兩道抓痕。她們二人扭打成一團,靈堂內服侍的人想上前去拉,但一時不曉得該要拉開哪一個。
宋五太太站起身,卻又看向素巧:“三嫂,您瞧,這事兒,可還是要您……”
素巧卻抿著唇不說話,見狀宋五太太並沒有說出剩下的話。
“打啊,我倒要瞧瞧,你們兩個,分出了勝負,那我也就聽誰說話。”素巧這才淡淡開口。這句話很輕,但正在打個不停的周蘇兩位姨娘都愣了一下,接著蘇姨娘就鬆開手,跪在地上對素巧大哭道:“夫人、
夫人,都是周姨娘嫉妒,嫉妒我得到老爺寵愛,又懷了身孕,她才故意這樣說的。”
“夫人,我是親眼所見,偏生老爺也不信我,還把我禁足了。”周姨娘也跟著哭了。宋珍雖然常常見婦人們打架,但這高門大戶的婦人打架,還是頭一次見,不由看入迷了,直到此時宋珍才想起這樣行為,在國公府內是不守規矩的,不由想聽聽素巧怎麼說。
素巧卻什麼都沒說,依舊坐在那裡,倒是宋五太太遲疑了下,對素巧道:“三嫂,這會兒已經入夜了,不如,就讓她們兩個先回去。畢竟,蘇姨娘肚子裡的孩子要緊。”
聽到孩子二字,周姨娘看向蘇姨娘的肚子,眼裡是明顯的嫉恨。這眼神並沒有被素巧忽視,素巧隻對宋五太太點了點頭:“還是五嬸子有主見,既然如此,就讓她們各自回去。服侍的人可要服侍好了。”
蘇姨娘見狀就抱著肚子開始哎呦哎呦叫起來,周姨娘爬起來,卻對蘇姨娘恨恨地道:“我瞧你這胎,總養不下來。”
這一胎,要按了這國公府內人的想法,隻怕真得難養,素巧的眉微微一皺,但素巧什麼都沒說。這短短一日,卻遇到這麼多的事,漫長的像是素巧之前那十九年的經曆,都不如這短短一天變化莫測。
靈堂守孝按製是不能梳洗的,但高門大戶的主人們,哪裡受得了多日不梳洗,更不用說要在靈前鋪張席子陪著守
孝,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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