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退開腳步,看著5位獵人互相攙扶,慢慢向門口走來。
……
“裡麵有埋伏嗎?那個繭屋是不是能維持傷勢?他們是不是很安全?”
刀鳴左秀知道獵人隊長有在關注那邊的動勢,直接得理不饒人地喝問道:
“怎麼樣?我左秀是你想的那種惡人嗎!?”
“總之,先允許我口頭表示歉意……”
雷鳴隊長雖然沒放下戰斧,但臉上也爬上了些許尷尬。
“你的道歉還是咽回肚子裡吧。”
刀鳴左秀嗤笑一聲,直接從桌前取出水壺,打開,抿了一口清水。
隨後,他轉過身子,看著重逢的黑獅小隊,臉上漫起了一絲微笑。
看著男人眼中的柔和,雷鳴隊長眨了眨眼睛,問道:
“左秀先生,您好像很喜歡這種場麵。”
“……”刀鳴左秀瞥了他一眼,倒也沒再爭吵,平靜地說道:
“畢竟我的隊伍你也清楚,我每天做夢,都想著和隊友重逢一次。”
“在這荒城裡,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獵人小隊們重逢的畫麵了……”
“我理解…”雷鳴隊長微微頷首,輕笑道:“我之前說的道歉、賠禮都算數。”
“如果可以,以後雷鳴小隊也希望能成為你的朋友。”
“嗬!免了吧,你們可不想成為我的朋友…”
刀鳴左秀嘴上不饒人,但語氣已經緩和下來了。
他就靜靜地,靜靜地看著黑獅小隊摟抱在一起。
看著獵人們的歡笑、喜悅,左秀似乎也被眾人情緒感染,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地漫開。
溫柔清秀,斯文好看。
“對了,我忘記說一件事情!”
似乎是心情變好了,刀鳴左秀看向身旁的獵人隊長。
“嗯?什麼事情?”雷鳴語氣溫和。
“那個繭屋的維持效果,一旦走出過房間,就會很快消散。”
“…我明白。”
雷鳴隊長有些困惑,這不是肯定的嗎?
“不,你不明白!”
獨行獵人搖了搖頭,略顯神秘地說道:
“不在繭屋裡,玉繭蟻後的能量會出現變化。”
“變化?”
“對…”左秀歪了歪腦袋,含笑道:
“繭屋就好像玉繭白蟻的體內,走出繭屋,就相當於蟻獸吐出了能量……”
……
繞成圈,黑獅劉凱風和獵人們摟抱在一起,雙目微合,眼角流淌著喜悅的淚水。
他的周邊,也都是隊友們的歡聲笑語。
“隊長!回去後不醉不歸啊!”
“行!”
“王莉!這次喝不喝!”
“等身體修養後再說吧……”
平時的普通對話,在經曆生死離彆後,卻是如此的動聽。
黑獅隊長和隊友們放聲談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煩惱。
但這熱鬨,也終歸是有安靜的時刻。
與隊友們貼著臉頰,劉凱風也隨著氣氛,沉浸在這無聲的安逸之中。
“黑獅隊長。”
後方的林蕭,有些沒眼色地開口出聲了。
“嗯?”
“……你的隊員,好像有些不對勁。”
“……!?”
黑獅劉凱風張開眼睛,急忙打量著自己的隊友。
他們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微睜,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黑獅隊長搖了搖隊員的身子,問道:
“喂!你們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唔…可能肌肉麻了?”
“……好像動不了。”
“我也是。”
“沒啥力氣……”
因為女獵人低垂著腦袋沒說話,劉凱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關切問道:
“王莉,你呢!?”
女獵人王莉眨了眨眼睛,淺笑道:
“還hao……”
啪……
猶如白蠟高速融化了一般。
衣服,皮膚,眼睛,血肉,頭發,內臟,大腦……
眨眼間,全變成了白膠般的流體,流淌而落。
黑獅隊長的手中,已不是那位麵貌清秀的王莉,而是一具蒼白完整的女性骨架。
啪…啪…啪…
就好像水球被接連引爆,白膠流淌,4具男性骸骨躺在了地上,好似大學裡的人骨模型。
……
“我最喜歡獵人們重逢的笑容,以及那絕望死寂的麵龐。”
看著黑獅隊長那茫然的模樣,刀鳴左秀臉上泛起了純真的笑容,由衷說道:
“我每天做夢,都想著和隊友重逢。”
“好像再看看那時…他們被我整死的表情……”
噗唰——!
狂雷綻起,紫雷巨斧呼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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