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接受其他守護者的檢查後就去了柳世傾的屋子。
屋子並不大,勉強有個小的待客廳。
柳世傾歉道:“屋子不大,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嶽姨見諒。”
陶紫擺了擺手,道:“有什麼周不周的,這已經很好了。”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我現在叫陶紫,你莫要叫我嶽姨了。”
柳世傾沉默了一下,方才道:“自幼,母親都讓我這般稱呼嶽姨。”
這才換成陶紫沉默了。
離秀看氣氛漸漸往傷感方向發展,連忙開口道:“世傾,你怎麼出家了?”
柳世傾從懷念中掙紮出來,道:“當年母親走後,我想起了當初那個和尚說的話,就央著兄長,想要離開黃府,去廟裡修行。”
離秀好奇道:“然後你就成了和尚?”
柳世傾搖了搖頭,道:“兄長不允,但架不住我執意要出家,隻能將我交給一位可靠的道士。我當時犯強,師父隻能將我剃成光頭,但實際上,我是一個道士。從那以後,我就跟著師父一起雲遊四方。”
“欸,那你師父呢?”
離秀這話剛剛出口,就被陶紫踩了腳。
他臉一皺,還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到柳世傾的聲音:“師父去世了。”
陶紫不知道能說什麼,這種哀痛絕非話語可以撫慰,最終隻能乾巴巴的說一句:“節哀。”
看著離秀有些無措的表情,柳世傾笑了笑,道:“沒事,我已經報仇了。”
恭喜也不對,哀痛也不對,離秀隻能跟著乾巴巴的說了一句:“那挺好。”
這時,門外走進來幾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們看見柳世傾就喊了一聲:“柳姐姐。”
柳世傾一見他們麵上就帶了笑,道:“怎麼了?”
“柳姐姐,我們可以跟著徐叔叔他們出去看看嗎?”
柳世傾麵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行,必須再過三年,你們實力更強了才行。”
那些孩子隻能懨懨的離開了。
離秀好奇道:“這些孩子是?”
柳世傾平靜道:“當年我跟師父去到了一個被異族盯上的小村莊,為了殺死異族,師父死了。死前,讓我和存活的村民到附近的修仙宗門求助,求他們將村民身上的異族痕跡抹去,否則那些村民很容易被異族盯上。這些孩子就是那個村莊當年存活下來的嬰兒。”
陶紫隱隱覺得不對,說到那個修仙宗門時,柳世傾的表情不太對。
沒等她多想,柳世傾就接著說下去:“村民的經曆比我多,不讓我去聯係宗門,他們自己派人去,後來,去的人被守門的殺死了。我在那個宗門附近蹲了三年,總算弄死了那個守門的。再後來,我為了殺異族就來到荒蕪地,由於那些孩子身上存著痕跡,沒人可以托付,隻能跟著我來了。一開始過來荒蕪地的時候,孩子不少,青年也有,是我無用。”
程無仇推過去一杯茶,陶紫則安慰道:“你能一路走到這裡,已經很了不起了。”
柳世傾無力的笑了笑,沒有再接著說下去,隻是轉了話題:“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僅僅有數百戶人家,不過十年,就增長到了現在的規模。外麵,真是越來越亂了,活不下去或是想要向異族報仇的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