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詫異的眼神中,嶽柒染一臉悲傷的講述了身世。
父母去得早,沒來得及給她取姓名,村裡人都喊她丫頭,吃著百家飯長大。偏巧半年前旱災來臨,她出村求生,哪料遇上了劫匪,她拚儘全力才騎馬跑了出來。
她那泫然若泣的模樣配上這一番話,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韓越善更是心疼得不行,道:“姑娘彆難過,今後有韓某在。”
嗯?
嶽柒染被這莫名其妙的話驚到了,差點沒能維持住臉上的神色。
那老人更是拿起拐杖就打了過去,韓越善不失風度的邊躲邊道:“姑娘見笑了,師父今天心情不好,韓某先行出去,以免誤傷你。”
看著這一老一少打鬨般離去,嶽柒染麵上悲傷依舊,隻是垂下的眼眸中不見任何感情。
聽著屋外的鳥叫鶯啼,便知道,大陸南部正是初春。
隻是,在這扇門被撞開之前,她沒有聽到過外麵的聲音,是他們設下禁製用來防著她嗎?
此外,之前那位兮靜姑娘的神色也有些詭異,再是門主自稱老漢,處處透著不對,她還是快些養好身體,離開這裡較好。
這般想著,她艱難的站起來,走到門邊,想要將門關上。畢竟若是聽到不該聽到的事情,對她也是一個大麻煩。
一來到門邊,她就發現了門上一道化形禁製,應當是隔音所用。
不過……
她眯了眯眸子,隔音禁製一般是隨用隨撤,能做到將禁忌設在門上,且隨著門的開合發揮作用,這位門主也不一般。
她剛剛把門合上,還未轉身,門就被人一把推開,連帶推開的還有她。
踉蹌了一步,推門的兮靜姑娘就迅速扶住她,驚駭道:“姐姐,你還好嗎?”
她站穩後虛弱的笑了笑,道:“無事。”
“是兮靜的錯,不該不敲門就進來。”她邊道歉邊扶著她走向床鋪。
嶽柒染腳步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掃一眼禁製,離開的想法越加急切。
兮靜將她扶到床上後,問道:“姐姐剛才在門口做什麼?有什麼需要兮靜幫忙的嗎?”
她笑著回道:“外麵有些吵,就想去把門關上。”
“原來是這樣。”兮靜頓了頓,頗有些驕傲的說道,“姐姐若是喜靜,之後我畫一個隔音符給姐姐,姐姐將符貼在門上,除卻有人敲門踢門外,外部的聲音可以屏蔽掉大半。”
嶽柒染有些猝不及防,道:“聽著很厲害。”
“師父的隔音禁製在方圓百裡那都是排得上號的!我雖然沒師父那般厲害,可以直接在門上設下禁製,但畫下的隔音符也是彆人比不得的。”
聽得出她對此很自豪,連自稱都從“兮靜”變為“我”。
她一臉佩服的感慨了幾句,又不著痕跡的奉承了那位門主幾句,然後道:“兮靜姑娘,門主他可有說我何時可以恢複?”
兮靜愣了一下,遲疑了好一會才道:“師父他說姐姐大約半月左右才可以正常走路,至於徹底恢複,還需很長時間。”
她這般遲疑的態度讓得嶽柒染越發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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