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是十五,體內的毒素又發作了。
她還沒來得及將野豬現場布置好,更沒來得及抹去腳印痕跡。現在隻能祈禱刑堂派來的都是一群沒經驗的半大小子,要麼死在野豬群裡——可能太低,要麼沒發覺不對勁,要不然今天就真栽在陰溝裡了。
此刻,她甚至後悔剛剛沒殺了他們,硬多出了這些麻煩。
不久後,她衝出了這座山林,痛苦也開始侵蝕她的神智。她勉力睜大眼睛,憑著記憶往最近的一個小鎮走去。
堪堪走到一半,她就眼前一昏,半跪在了地上,汗水從額頭不停滴落。
疼痛就像螞蟻,在她身上肆虐。
她拿出了匕首,往自己手上一紮,外部的疼痛暫時讓她清醒過來,繼續站起來往前走。
一刀一刀又一刀,走過的路上留下紅色長痕。
“啊呀!”
驚叫聲響起,她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是一個普通老婦人,可靠嗎?不知道,但隻能靠她了。
“婆婆,我遇上了野豬群。”
那個老婦人聽著這句虛弱無比的話語,再看看她身上的鮮血,急忙喊了一聲:“老頭子,快過來!”
她徹底昏了過去,最後的記憶是它正在遠處看著她。
夢境又來了。
[“師姐,你乾什麼去了?”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師妹一臉指責的望著‘她’。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做下的事情會讓宗門名聲受損?”
‘她’疲憊的說道:“小四,彆胡鬨,我很累。”
“我更心累!”小四恨恨道,“你居然為了一把破劍就跟劍宗那些人低聲下氣,簡直丟我們的臉!”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那不是破劍,那是……”
“夠了,它在我眼裡就是破劍!”
對她的無理取鬨,‘她’也不耐煩了,冷下聲音:“何淺衣!”
小四看著發火的師姐,身體僵了僵,動了動嘴唇,沒敢說話。
‘她’語氣也就緩了緩:“那把劍跟你極為相宜,錯過了它,你很難再有合適的武器。三年之後的那場試煉更難活下來。”
小四不敢再說話,低頭悶悶應了聲是。
‘她’見她乖巧下來,也就沒再說話,徑直往住處走去。
在房內,‘她’從儲物袋中拿出藥膏,褪下衣裳,看著自己身上被劍宗劃出的血痕,閉了閉眼睛——看著更疼了。
再想起師妹,不由苦笑一下,畢竟還太小,太好麵子,等長大就懂事了。
這些年來,每逢遇上這些事情,‘她’都會這樣告訴自己。
要不然能怎麼辦呢?那是自己帶回來的妹妹,師父也囑托過要好好待他們,總不能讓師父出關後拿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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