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交談,嶽柒染準備先在這逗留幾日,一是等身上的傷口結疤,二是想方設法籌錢還給老板娘,她之前的衣服、銀子還有靈器符咒都被那對夫婦拿走了。
一日後的晚上,客棧大堂忽然喧嘩起來,似是有人闖了進來,老板娘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大晚上的,你們要做什麼?”
一道做作的聲音回道:“玉娘,彆緊張,我隻是過來關心關心那位姑娘。”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裡值得荷媽媽關心,還請回吧。”
荷媽媽不以為然的開口:“玉娘,這話就不對了。那姑娘長得國色天香,前途好得很,你可彆礙了她的道!”
嶽柒染循著聲音來到了拐角處,在暗中看著這一切。
老板娘似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冷笑道:“一個妓,前程再好又能好到哪去。荷媽媽,你還是彆禍害良家女了。”
“我這哪叫禍害?玉娘,我與你也算是年少相識,便不瞞你了,現下,我這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可以將一名女子送入旭甲城參加秋勝宴。憑著那姑娘的容貌,攀上貴人可不算什麼難事。”
何止能攀上貴人,還能把貴人嚇一跳……嶽柒染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老板娘對這話卻是不信的,道:“那你怎麼不把自己手上的姑娘送上去?也不怕那姑娘攀上貴人後回來報複。”
荷媽媽歎了一聲:“我手上的姑娘都不太成,恐怕隻是走個過場,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機會讓給外人。你放心,我會讓那姑娘乖乖聽話的,說不得,最後她還會感謝我。”
“啊呸!拉良家女下水,也不怕遭報應!”
“報應也是以後的事情,真金白銀才是最重要的。若她被貴人選上,好處我分你一半如何?”
老板娘輕搖著扇子,遮臉一笑,道:“既如此,倒不如我去,怎麼說我也是風韻猶在,比你樓中的姑娘都強。至於那好處我就不貪了,全給你。”
“玉娘,你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哪能服侍貴人。你也不要拖延時間了,這外麵可都有人守著,她逃不了。”
聽聞此話,她收起笑意,一揮手,客棧裡的小二也好,帳房先生也罷,都拿起了武器,局勢一觸即發。
而回到房間的嶽柒染本想從窗戶跳出去,隻要她離開,那青樓的媽媽再生氣,也無可奈何。她從未想過,自己麵臨的危險除了修仙界,還能來自青樓。
不料,房門在那時候被人推開。
嶽柒染回身看去,一名穿著奴役衣裳的女子出現在門邊。她目如秋水,眉若遠山,將原本平庸的容貌拉高了一個層次。
那女子看她的眼神都是恨意,咬著牙道:“就是你搶了我花魁的身份?”
嶽柒染懵了一下,這人誰?她搶了她的什麼身份?
看著她不解的目光和豔麗無雙的容貌,紅蓮心中更恨了。
她乃是鎮上青樓的花魁,本來該她入城伺候貴人,可在這名女子出現後,荷媽媽改變了主意,準備將花魁的身份給她,入城的機會也給她。
旁的機會也就罷了,可那是秋勝宴!她為了這場宴會準備多日,就是為了搭上貴人,運氣好些,說不得她也能修煉。這幾日來,她無時無刻盼著她死,哪裡想到她居然活了下來,當真是命大。
嶽柒染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道:“這位姑娘,我對秋勝宴不感興趣,對花魁身份更不感興趣,你大可放心。”
“你少騙人。”紅蓮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滿臉陰霾的拿出一把大刀,“隻要你死了,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