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僧和道士走在最前麵。
道士先去看了看那婦人的情況,不過一會就搖了搖頭,道:“沒救了。”
抱柱男子哇的一聲哭著摟住道士,道:“道長,救救我!”
道士無奈的將他手扒拉開:“你不鬆開我,我怎麼救你?”
“阿彌陀佛。”
佛號一過,花僧就念起了經文。
在經文聲中,這屋內陰森森的氣氛逐漸散去,唯有一處始終陰森,能感知到這一點的人,都看向了那裡。
道士詫異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和尚的實力不錯,怎麼之前沒見他出手?”
離秀的表情卻突然複雜起來,這經文中似乎帶著點靈氣,更加準確的說法是帶著點佛氣。
也就是說,這位可能是一個佛修?
須知,道修和道士的差彆,形同佛修和和尚的區彆。
不同的是,道修不會被稱作道士,佛修卻會被稱為和尚。
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道士要正式成為道修極難,和尚卻有可能通過寺廟引薦,而進入佛修宗門修習。
修仙者現在都這麼貧窮了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沒錢打尖?
在他走神的時候,一股陰氣突然襲了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兮靜手中的符咒生效了——一道淩厲的靈氣朝鬼擊去,強行將鬼擊退。
這時,他們也看到了那鬼的模樣。
鬼挺著一個大肚子,比尋常婦人九個月的肚子都要大,頭發散著,姣好的五官已經扭曲得不像話。
她眼睛紅成一片,口中隱隱約約在念叨著什麼,細細一聽,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報仇、報仇……
她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就在花僧要攻來的時候,她忽然衝向外麵,幾人麵麵相覷,她去哪了?
道士想要跟上去,卻被抱柱男子當柱子抱住:“道長,求你,彆走!”
他頭疼的哄道:“我不走,你先把手鬆開。”
“不行,我一鬆開,你肯定就走了。”
這人倒是不傻,道士在心中想到,口中則道:“我不還得去救其他人嗎?”
“萬一她又回來呢?道長,你先救我,救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你先保護好我!”
花僧和兮靜的嘴角抽了抽,似乎動手的一直都是他們兩個,這道士根本沒出手,怎麼就他這麼倒黴,被纏上了?
離秀表情卻突然嚴肅起來:“不好,立刻回黃府,那個小妾!”
他沒有指明是哪個小妾,但所有人都知道了。
道士被迫留下安慰抱柱男子,幾人匆匆趕了回去。
而不久前,陶紫還在跟黃夫人聊天。
黃夫人笑道:“陶仙人,你知道我那好友上次來看我是什麼時候嗎?”
陶紫在心中想了想,好像是四十年前?
她道:“那是二十五年前,她匆匆趕了過來,在我這待了整整三個月。”
她手中的茶杯一時間沒能放回去,於是又喝了一口。
有人冒充她?陶紫坐在陰暗的地方,黃夫人沒能看到她的表情,但也不在意,繼續說了下去:“她拜托了我一件事,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倘若她已是元嬰,務必要將上次見麵時間告知。可惜,我等不到她成為元嬰的那一天了。”
務必將上次見麵時間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