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微笑著開口道:“何應歸是吧?實話不瞞你說,我們這有一位開光期的修者,彆的不說,攔你一息足矣。”
何應歸譏諷著說了一句:“區區開光期就想攔下我?可笑。”
花僧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道了一聲佛號,方才開口:“小僧無心進入遺跡,因此不介意以命為代價攔施主一息。”
他表情僵住了,這和尚來真的?
花僧一臉真摯的看著他,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幸好,這時身邊的長老緩聲開口了:“無礙,我出手就是了,應歸你大可動手。”
陶紫看著這個金丹期的長老,笑道:“那便出手。”
她神態自若的把玩起一顆妖核,笑容還是很淡定。
金丹期的長老將目光投向那顆妖核,眼神凝住了一瞬。
這顆妖核自然就是嶽青亞當時給的那一顆,品階尚屬不錯。
長老冷道:“你在嚇唬我?”
陶紫笑盈盈的接話:“當然不敢,但長老您說,晚輩境界如何?”
長老被她輕鬆的外表所迷惑,凝神查探了起來。
可得到的消息卻是極弱,無論是偶爾外泄的靈氣還是氣息,都很弱。
可一個很弱的修者是怎麼跟開光期的和尚廝混到一起的?而且她的神態太輕鬆了。
驚疑之下,竟是沒有開口。
何應歸看著長老的臉色,心也一直往下沉。
嚴文選大約是猜出了什麼,鼓勵道:“長老,怎麼不打了?快點打起來,剛好我無聊得很。”
長老臉色一黑,一甩袖,道:“到底是晚輩,我也不好插手。應歸,等入了遺跡再動手。”
何應歸沉著臉點了點頭。
陶紫微笑著看著他們走遠。
離秀小聲的說了一句:“就這?”
嚴文選笑眯眯道:“遺跡即將開始,沒人會希望在這時出事。更何況,何應歸此人極為薄情,對兩個弟弟的死可不傷心,最多是覺得丟了麵子,為了麵子失去一次機緣,他還沒那麼有情有義。”
“嚴文選!”
暴怒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他聳了聳肩,道:“瞧,知道這怒叫什麼嗎?”
韓越善很給麵子:“嗯?叫什麼?”
“此為惱羞成怒之怒也。”
他莫名其妙拽了一句古不古的話,就離開了。
等他離去後,陶紫還是沒有放鬆下來。
她對成一門的那位長老還是有所了解的,其伴侶為丹修,他的實力完全是靠吃藥吃上來的,說是金丹,但靈寂期大圓滿就可以跟他鬥得不相上下。
因此,他慣會裝腔作勢,一旦情況不對,寧可丟臉也不會強行動手。
現下,他肯定是在盯著這邊,一旦她露出弱勢,以他的性格,隻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念及此,她緩聲開口:“進入遺跡後,我們多半會散開。”
“為什麼?”
“這遺跡對不同境界的人有不同的考驗,但出口卻是一樣的,或者說,失敗的出口是一樣的,我們在出口處見。”
離秀揶揄道:“陶妹這是認定了會失敗。”
她語氣顯得很平淡:“這遺跡極難,從未聽說過有人成功。”
她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雖然說的都不是什麼機密事情,但就差把她進入過遺跡的事情寫在臉上了。
那長老終於挪開了注意力,而離秀的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
離秀輕聲道:“陶妹當真是博聞。”
“哪裡,不及花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