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亞無視胡修士的話,往前走了一步。
天道宗師兄立刻起身,攔在他麵前,道:“真君,還未曾自我介紹,晚輩姓冷,出自天道宗。”
他溫潤的笑了笑,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冷道友。”
“真君,晚輩不清楚您與這位道友間有何恩怨,但她是為了除去異族才傷成這樣,晚輩不可能坐視您動手而無動於衷。”
嶽青亞看著這個攔在他麵前的金丹修士,誇了一句:“不愧是天道宗的修士,果然重情重義。”
冷修士艱難的笑了笑,道:“真君謬讚。”
“隻是,誰同你說的,我與她有怨?”
他當即回頭看了一眼正瘋狂使用著各類治療手段的胡修士,嶽青亞的目光也跟著投了過去。
胡修士無視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頭也不抬的繼續忙碌著,反正隻要把人救醒,有仇沒仇即刻清楚。
嶽青亞又道:“我有事問她,兩位還請離開。”
“真君,這……”
他重複了一遍:“還請離開。”
冷修士皺起眉頭,這位真君看起來溫潤有禮,沒成想竟這般毫無商量餘地的趕人離開。
他周旋著開口道:“既然無怨,不若等這位道友清醒後,再行詢問?”
胡修士譏諷著說了一句:“人還昏著呢,能問出什麼?怕不是我們一走,陶道友就沒了性命,到時沒人作證,她死了也白死。”
嶽青亞笑了起來,語氣始終很溫潤:“瞧道友這話說的,就好像有人作證又能如何似的。”
冷修士警告道:“她是為了除去異族才受重傷,但凡心懷恩義的修士都不會坐視她在此時出事。”
“除了二位,誰能作證她是如何受的傷?在外麵那些人眼裡,可不定是誰除去的異族。”
兩人哽住了,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們這樣,嶽青亞收斂起鋒芒,說來他性子一向溫潤,也從不喜為難威脅他人,隻是現下的心情太不妙了,這才沒能控製住。
他緩聲道:“我與她的確沒有太大的恩怨可言,最多就是被她戲耍過一回而已,兩位道友大可放心。”
兩位道友:……更不放心了。
但冷修士也能察覺出他此刻語氣的微妙不同,一時之間有些躊躇起來。
嶽青亞繼續道:“我要想對她不利,何苦從異族手下救下她。”
兩人沉默了下來,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我想讓兩位離開,也不過是因了所談之話不好入他人耳。”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走動聲。
嶽青亞一蹙眉,看向陶紫的手,道:“有些事情不好被外人察覺,我便帶她先行離開了。”
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出現在陶紫身邊,直接將她帶走。
胡修士想要追上去,卻被冷修士攔下,道:“那人對道友應當沒有惡意。”
聽他那話,這位真君應該是知道指骨斬的來曆,並且也不願這事被人察覺,想來是在保護道友。
胡修士還欲開口,他又道:“我們剛剛都想岔了,以真君的能耐,要想動手,無需同我們費那麼多話。最重要的是,我們追不上,還不如留下解釋事情,先定下道友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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