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賭一把,賭毒素和大霧不會同時到來,同時,還得賭這期間須蘭宮不會全軍覆沒。
如果全軍覆沒,她也隻能根據情報給出的通道離開,就是可惜了那個安插在須蘭宮內的刑堂人員。
陶紫握緊了手上的匕首,往其他門派安插臥底的行為是極其不妥當的,這有偷師的嫌疑,當然,往魔宮裡安插臥底除外。
當時,須蘭宮裡放的是一個年輕秀氣的普通姑娘,為她所救,忠心耿耿。
她已經記不起安插這個人的原因了,須蘭宮跟明嵐宗沒有任何恩怨衝突,更沒有任何利益相關,可正如此,她才要來這裡走一趟。
倘若沒有記錯,當時安插臥底的時間正是四十多年前,跟這個鐲子的時間差不遠。她覺得,這不是巧合。
或許這個臥底什麼也不知道,但她必須走一趟,要不然放不下心。
大概是好運到了頭,當熟悉的疼痛開始蔓延時,大霧也開始彌漫。
陶紫苦笑著握緊匕首,看起來天道這回沒有偏愛於她。
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在原地打坐,賭一把霧散之後,這裡不會是危險地帶。
疼痛一點點侵蝕掉她的五感,她努力保留著最後一分神誌,謹記當下所處的環境,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她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危機感襲上心頭,她拚著最後一份靈氣取出靈器,還沒來得及使用,危機感又消失了。
沒過多久,陶紫忽然感知到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蹭自己的手,她調動了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氣,一拳砸了過去。
一道極低的嗚咽聲響起,又很快消下去。
待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時,一隻狐狸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看,左眼還隱約透著點青紫。
全身還留有餘痛,但她已經顧不得這個了,遲疑的叫了一聲:“狐狸?”
狐狸開口吐人言:“陶紫,你夠狠。”
她還以為它是在計較之前弄丟它的事情,就直接問道:“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狐狸涼颼颼的回了一句:“我跟你結了契約,你疼得不行的時候向我發出了求救消息,我一路趕過來的。”
陶紫對此已經沒了印象,詫異道:“這我倒是不知道。”
狐狸冷笑幾聲,道:“你能知道什麼?”
這狐狸的狀態怎麼不太對?陶紫有些疑惑的看著它,後知後覺的問道:“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狐狸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態頓時崩了,跳了起來,罵道:“我堂堂九尾狐跟你這個普通修士結契,已經是你走了八輩子的好運,結果呢?你把我丟下不說,還在我救你之後打了我一拳,這就算了,醒來後居然還敢問我怎麼了?”
陶紫聽著這話,才隱隱約約想起了一點事情。
這時,狐狸從罵人變得自怨自艾:“想我堂堂九尾狐,居然要在被拋棄之後還不要臉的繼續跟上來,被打了還不能打回去,我族的尊嚴儘喪我手。”
她看著這隻狐狸,腦海裡莫名浮現出胡修士的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道:“你人形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性子。”
小狐狸幽怨的看著她:“人形的時候,我是全族希望,現在,我算什麼?全族恥辱!連麵子都沒了,要什麼性子?”
陶紫輕咳了幾聲,道:“胡修士,這是我的錯,要不然你打我幾下出氣?”
大約是稱呼讓它重拾了幾分尊嚴,小狐狸看著好了些,還將爪子對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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