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走了出去,正巧遇見同伴,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溪鎖師弟,怎麼這個時候過來這邊?”
周溪鎖看著他一身的鮮血,有些厭惡的皺眉道:“抓到了一些人。”
他隨著他的話,自然的看了過去,是幾個陌生麵孔,他低聲問了一句:“師弟,這些人為什麼會被抓?”
“師兄,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周溪鎖的語氣很冷淡。
他也不再問下去,笑著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等安置好那些人後,許之若才低聲道:“他很受上麵重視,你何必這種態度。”
“他這人隻懂得油嘴滑舌,實力差得很,我看不順眼。”
許之若歎了一口氣,轉了話題,道:“聽說你一個堂弟要成婚了?”
“是,主家那邊的。”
“你不過去嗎?”
周溪鎖皺了皺眉頭,道:“我出自旁支,也不受重視,沒必要過去。”
許之若無奈了,又勸了幾句,奈何周溪鎖無動於衷,他也不再說話。
下山後,他們兩個分開走。
好巧不巧,許之若遇見了之前的那個師兄,道:“見過何師兄。”
何師兄笑著點了點頭,道:“之若,怎麼一個人?”
“溪鎖他有事,先走了。”
“這樣啊。”
許之若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溪鎖這人脾氣一向不好,師兄勿怪。”
何師兄擺了擺手,笑道:“哪裡的話,溪鎖是堂裡少有的修道者,驕傲些也正常。”
他聽到這話,還想開口再解釋幾句,何師兄卻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整個修仙界,也唯有明嵐宗刑堂的體修最成氣候,可如今改了規矩,道修也來了,我們這些體修的路在哪?”
許之若默了一下,才笑道:“何師兄說哪的話,少宗主會安排好一切的。”
何師兄看著他,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刑堂現在有點權勢的,哪個不是道修?再不濟,那也是背後有道修撐腰的。你跟溪鎖交好,不就為的這點?”
他變了臉色,道:“何師兄慎言!我與溪鎖是自幼的交情。”
“也罷,是我想多了。”何師兄頓了一下,又笑著道,“執事那邊有事找我,我先走一步。”
“師兄慢走。”
許之若看著他逐漸遠去,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師兄!”
何師兄笑著回頭問道:“怎麼了?”
“今日抓來的那些人,是少宗主讓尋的,聽說跟牢房裡關押的無月有關,是他手下的人。”
何師兄點了點頭,含笑道:“多謝。”
“不必,這不是什麼機密事,師兄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溪鎖今日的心情確實不太好,抱歉。”
“無事,告辭。”
何師兄並沒有如他所說去執事那邊,而是回了住所,同住的師弟已經睡熟了。
他點燃了一柱香,師弟睡得更香。
沒多久,鏡子忽然亮了亮,他走過去滴了一滴血,鮮血染紅了一行字:救人,按兵不動。
他擦去鮮血,神色不定。
而將消息傳過來的流月,此刻靜坐於鏡子前,神色冷凝,她有些後悔了,當時不該不顧師姐的話聯係了無月,導致無月強行出關被抓。
而派去的這個人太聰明,憑借那些話語,怕是猜到了師姐的真實身份,要不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