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不久後,陶紫就撐著身體同他們幾人趕路。
離秀看著她,道:“靈船沒了,我們隻能靠雙腿,你確定忍得了?”
“沒問題,我們不能再逗留下去了,明嵐宗的人不是廢物。”
他們幾人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花僧熟練的毀掉痕跡。
不久後,果然有人趕到了這個地方。
為首的人是十五,他沉著臉掃了一遍這裡,道:“他們在這裡待過,繼續搜!”
他們一點點的搜著,十五麵色不虞,雖然他跟十三關係一般,但十三是明嵐宗的人,殺了十三,那就是在打宗門的臉。
一名弟子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恭敬道:“十五師叔,那邊發現了一些藥渣。”
他看了過去,那名弟子將手伸了過來,上麵有零星的藥渣。
旁邊有人嗤笑了一聲:“這麼一點藥渣能看出什麼?”
那弟子不卑不亢的說道:“從這藥渣微弱的氣味中可以嗅出,他們並沒有充分的準備——這藥材弟子曾在不遠處見到過,他們是在就地取藥。更何況,這也足以證明他們中有人受了傷,與十三師叔腦海中靈跡傳回的畫麵相符合。”
“那有什麼用?就從這幾點來看,根本尋不到他們的蹤跡。”十五眯著眼睛看向他。
弟子微微一笑,肯定道:“弟子鬥膽猜測,他們沒有醫修——醫修一般會備好藥物,如此一來,他們必然會進城尋醫;第二,他們並非大門派出身,否則不會連這些普通藥物都備不齊,因此他們應當沒有太多器,尤其是用於趕路的器類,這才會在這邊逗留。第三,藥渣還隱約透著溫熱,意味著他們才走沒多久,我們不應當用靈器追趕,這容易略過他們。”
十五挑了挑眉頭,反問道:“萬一你猜錯了?”
“這隻是弟子的猜測,信與不信,在師叔。”
他笑了起來,問道:“你是哪裡的弟子?”
“刑堂近年新入的弟子,姓何。”
“不錯,我給你一批人,你領著他們尋人。”
“多謝師叔信任。”何姓弟子恭敬的應下。
沒多久,他帶著人到了一處鬆軟的土地,他垂眸看著腳下帶著幾分新意的泥土,平靜的對後麵人道:“這裡樹多,注意樹上是否有人。”
“是,何師兄。”那些弟子紛紛應下,小心謹慎的抬頭望樹。
他定定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到弟子一個個過來說無異常後,他皺了皺眉頭:“繼續前行,往西邊找找,那邊有一個小城鎮,他們可能往那邊去了。”
說著,他還喚來一名弟子,道:“你去跟十五師叔說,這邊無異常,再看看其餘三支小隊情況如何,如果有消息,我們就過去幫忙。”
“是,師兄。”
他若無其事的離開這邊,其間還探了探一處草叢中是否有跡象。
等他們走後沒多久,那片土地探出了一隻手,花僧刷的從地下冒了出來,喘著氣道:“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出來打一架了。”
韓越善也艱難的冒出頭:“那人踩得我胸口疼。”
幾人紛紛冒出來後,兮靜環顧四周,大驚失色:“師姐呢?”
他們手忙腳亂的挖了起來,終於把快要昏迷的陶紫挖了出來。
她輕輕咳了起來,臉上的泥土都遮不住她的難受。
兮靜急忙拍著她的背,兩隻狐狸也從其他地方冒了出來。
離秀來了一句:“都這樣了,還不掙紮,陶妹,你要不要命的?”
花僧無奈道:“早知道就直接打了。”
韓越善嚴肅道:“不行,我們不能保證一擊必殺,又沒有靈船,大概率會被纏住,到時候就完蛋了。就我們現在的情況,隻能慫。”
陶紫無力開口:“還說什麼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