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在不久後也傳到了程家主事人的耳朵裡。
程安冉慢吞吞的說了一句:“難怪她那個時候的態度那麼冷淡,原來是這樣。不過,伯父,他們想的也挺有道理。”
對這腦子簡單的侄女,程家主是黑臉也不對,笑著也不對,還是程安靜開口接了話:“安冉,我們一直有在找姑奶奶,隻是真的沒消息。”
她撇了撇嘴,不回答。
程安平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想想先祖,他找了祖姑奶奶那麼久,不照樣沒消息?這真的不是努不努力、認不認真能解決的事情。”
“這不一樣!”程安冉反駁道,“祖姑奶奶都走丟兩百年了,說不定早就……”
“安冉!”程家主忽然提高了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低著頭小聲道:“伯父,我錯了。”
“安冉,這種話絕對不能說,尤其是在先祖麵前,知道嗎?”
她點了點頭:“嗯。”
二公子在這時道:“伯父請放心,安越會管住安冉的。”
程伯父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程安平道:“父親,陶姑娘的師父救了兩位姑奶奶,他們又將消息帶了過來。無論如何,我們都應當給予報酬。”
程家主應道:“為父已經派人去查探事情真偽了,倘若為真,自然會給報酬。安平,你明天就出嫁了,就彆操心這些事情,好好備嫁。”
“是,父親。”
待程家主走後,程大公子看向程安越,道:“二弟,我們談談?”
“好。”
兩人也相攜離去,隻留下姐妹兩人。
程安冉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甚至對自家姐姐擠眉弄眼:“大姐姐,你也見到陶姐姐了,你覺得身材好不好?”
程安平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安冉,你二哥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再無更改的可能。”
“啊……”
她失落的低下頭來,大姐姐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安冉,這裡麵的事情很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不要操心太多,開開心心的修煉就是。”
她懨懨的點頭道:“好。”
而此時兮靜他們已經出門逛街了。
花僧陪著兮靜他們去打聽拍賣會和離秀師父的事情,離秀陪著陶紫去信處打聽消息。
看著離秀和陶紫遠去,韓越善忽然覺得不對:“欸,為什麼總是離道友陪著師姐?”
“對哦!”
兮靜他們也愣住了。
花僧做了一個離天下之大譜的猜測:“莫不是有情人?”
韓越善立刻道:“啊呸!不可能,就他那樣,能配上師姐?”
趙薛認真道:“平心而論,離師兄長得不錯,雖然比師姐淡了些。”
花僧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邊,喃喃自語:“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誒,小僧的情緣不會也是這樣吧?”
刷的一下,眾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兮靜身上。
她麵無表情:“我對和尚沒興趣。”
花僧認真道:“我是說,我所謂的情劫不會是愛上有夫之婦吧?雖說沒見過陶道友的真實模樣,但從那次來看,應當很好看。”
他們安靜的看著他。
許久之後,趙薛緩緩吐出一句:“其實,兮靜也很好看的。”
兩男爭一女,多難看啊。
兮靜一腳踹了過去:“啊呸,這種情緣誰瞧得上。”
眾人打打鬨鬨的離開了。
倘若那番猜測落到離秀耳裡,他一定會翻一個白眼。
要不是這師兄妹三個太蠢,死活不懷疑自家師姐的身份,他至於冒著封口的危險跟陶紫跑上跑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