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嶽青亞就離開了客棧。
陶紫以安全為借口,將小狐狸丟到了離秀的房間。
鏡子再次出現在她手中,她將那些名單上的名字寫下,流月很快傳來消息:部分人於十餘年前成為我部屬。
她放鬆了些許,玉娘並沒有說謊。
流月新的消息再度傳來:無月已獲救,目前藏於無人境,正召集從前人手包括刑堂,我未曾告知他您還活著的消息。
她簡單的回了兩個字:極好。
她將鏡子收了起來,冷不丁說了一句:“不解釋解釋嗎?”
沒人回答她,空氣裡一片寂靜。
她也不在意,繼續道:“你曾經成功過,是誰打斷了這一切?”
心魔終於出現了,它看著陶紫,道:“更加準確的說法是,差點成功。”
它並不掩飾語氣裡的遺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心魔虛虛的扶著她肩膀,在她耳邊道:“我說過了,你記不得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
陶紫皺起眉頭看著它,它近乎無聲的說了一句:“它在看著我們。”
她豁然看向外麵的天空,神色不定。
同一時刻,嶽青亞找到了秋珃幻。
他正在院子裡琢磨一張藥方,聽到動靜,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稀客啊。”
嶽青亞走過來,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道:“珃幻,好久不見。”
秋珃幻抬頭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極了:“怎麼有空過來找我?”
“你還在生氣?”
嶽青亞說著還歎了一口氣,珃幻被宗門護著,不怎麼經事,性子算是他們四個中最天真的。
一提這件事,秋珃幻就變了臉色,怒道:“嶽青亞,你當初不該攔我!”
他無奈道:“不攔你,你隻會受更重的傷。”
秋珃幻站了起來,眼角通紅:“可你要是不攔我,說不得我就能闖上去,她也不至於跳崖。”
嶽青亞緩聲道:“一個天尊,數位出竅,還有不少元嬰,當時你強行出關本就受了傷,要怎麼闖?”
他動了動嘴唇,最後氣得一揮袖子,不再說話。
嶽青亞歎氣道:“都兩百歲了,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秋珃幻抿著嘴,還是不肯說話。
他轉移話題,道:“我來找你就是覺得她出事出得太奇怪了,你上次跟她見麵的時候,她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秋珃幻對這個話題並不抵觸,他默默回想,然後搖了搖頭,嶽青亞繼續誘導。
眼看天色快亮了起來,秋珃幻才道:“她當時從我這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
他隨口說了一些東西:“催眠術,還有……”
聽著這些東西,嶽青亞嘴角抽了抽,合著陶紫不是偷師,而是光明正大的學。
“你有問她學這些做什麼嗎?”
秋珃幻奇怪的看著他,道:“我問這些做什麼?”
嶽青亞緩緩吐出一口氣,微笑道:“的確,沒必要問。”
問題解決,那腦海裡的聲音確是陶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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