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也不意外,舉著錘子砸了過去。
秉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她一把握住砸過來的鐵棒,錘子直奔他的肚子。
修士沒想到她能接下這一棒,變了臉色,想要搶回棒子,硬生生抗下那一錘。
一來一回間,他就倒地了。
這比試乏味至極,毫無旁邊比試台的精彩,卻讓台下體修默然。
以身為盾,是絕大部分體修都會乾的事情,倘若換成他們,恐怕也會是這個下場。
那人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想要站起來,卻動不了,最終隻能認輸。
台下體修爆發出一陣叫好聲,修仙界以強為尊,體修更是崇尚絕對的武力,管她是男是女,打得贏就是好體修。
陶紫將鐵棒遞給他,他接過來,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有空我再找你打,這回是我疏忽了。”
她乾脆利落的應下來:“好。”
劍宗人員上前將他扶下來,一旁的醫修幫忙治療。
陶紫跳下比試台,許之若語氣裡多了幾分恭敬:“前輩,之前是我冒犯了。”
她溫和道:“你是說溪秀的事情?這都過去了。”
他猶豫著跟在她身後,居然放棄觀看之後的比試。
陶紫隻得停住腳步,轉頭看去:“怎麼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事了,前輩。”
看他離開的背影,陶紫越發覺得奇怪,但還是朝趙薛那邊趕去。
許之若轉身看了一眼離開的陶紫,眼中困惑加重,她剛剛動手的時候總給他一種熟悉感,就像是……像是看到多年前指點刑堂弟子的那位。
他打了一個寒顫,立刻收回這一想法,這不可能,也絕無可能。
那位已經死了。
許之若神情黯了黯,何師兄與他聊天時說的那些話重回耳裡。
“這全天下隻有那位在培養真正的體修,其餘門派,無一注重我們。”
“唉,她雖然有錯,但我們這些體修的路在哪?”
“不信?你參加大比的時候多看看,那些野路子體修是不是少有強者?刑堂體修可跨階殺敵的能力可不是莫名其妙來的。”
“之若啊,師兄真的迷茫,難道我們這輩子就是為人辦事的命?可明明我們是奔著修煉來的。”
許之若看著眼前的體修們,他們身上皆帶著累累傷痕,幾乎全是散修,除了明嵐宗刑堂,少有接納他們的門派。
可現在,連刑堂也成了一個未知數。
“許兄,你在想什麼,這麼憂愁?”有新認識的好友上前打趣。
他收斂起情緒,笑意盈盈:“沒有,隻是在想剛剛的比試。”
“你是說那個粉紅色錘子?她力氣可真大,居然能接下那一棒,我之前跟那個人打過,我可接不住。”
許之若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力氣很大。”
他看著他們談論大笑,何師兄的話卻不停在耳邊響起。
“之若,我們體修不比其他人,成不了仙,能追求的隻能是力量,但我們連這條路都沒辦法走好,你看看那些野路子體修,有哪個是心甘情願邁上這條路的?”
“你說,要是那個人還活著……”
許之若突然驚悚,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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