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緒踏入房內,元道友站了起來,客氣道:“妄少宗主。”
他頷首道:“坐著吧,不必這般拘謹。”
嶽青亞倒是一動不動,看著他,道:“這人如何?”
妄緒點了點頭,開口稱讚:“雖然性子顯得奇怪了些,但實力極為強大。”
元道友補充道:“最要緊的是她知道假魔的事情。”
嶽青亞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實際上,妄緒注意到陶紫正是由於元道友的緣故——他將小鎮內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妄緒。
“嶽兄,你怎麼看?”
猛然被點名,他也不多問,直接道:“不錯,畢竟是體修,同異族較量時較有優勢。”
妄緒感慨道:“目前看來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她身邊那個元嬰是什麼人。”
嶽青亞不動聲色的誘導:“說不得隻是巧遇,一個元嬰,怎麼可能同一個體修做好友?”
“這倒也是。”妄緒極為謹慎,“不過還是再看看吧,實在人手不足,可以請她相助。”
說到這裡,元道友眉頭皺得特彆緊:“真的不能公開?”
嶽青亞道:“私底下攔截明嵐宗的行動,哪怕被發現,也可以含糊過去。公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妄緒站在那,跟著說道:“元道友,你隻管打聽消息,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他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複雜。
他的原意是想查出嶽柒染當年的受冤真相,如今卻是知而不能說,再想想還在調查的嚴文選,心情更加苦澀。
他知道嚴文選的性子,倘若叫他知道真相,哪管什麼大局不大局的,豁出命去都得為他好友爭一個清白。
可瞧這些人的態度來看,哪怕沒了命,清白也求不得。
他壓下心中情緒,談起彆的事情。
此時,陶紫坐於床上,離秀正在給她療傷,耳邊是兮靜的碎碎叨叨:“師姐,師父說過了好幾次,千萬不能自殘,你怎麼就不聽呢?”
她無奈的一次次重申:“我這不是自殘。”
離秀果斷總結:“能躲開而不躲開,這不叫自殘就叫自殺。”
陶紫無力的將袖子掀起來,道:“你們看,哪有一點傷痕,就那樣的強度,沒半個時辰就自愈了。”
兮靜打斷她的話,反問道:“不疼嗎?”
她怔了怔,道:“這是最快的法子——隻有在他以為自己得手的時候,才是最好的進攻時機。”
韓越善無情揭露:“得了吧,師姐有的是辦法贏他,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她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兮靜又重複了一句:“師姐,你不疼嗎?”
陶紫無奈道:“疼是疼,但……”
“但什麼但!”兮靜難得發了火,“師姐,你就不能愛惜自己嗎?”
她依舊想要解釋:“這是值得的。”
韓越善爆了粗口:“值得個屁!”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從離秀直言她身上傷口之密集後,這幾人就是這個模樣了。
趙薛小聲發言:“師父說我腦殘,但我覺得,師姐有時候比我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