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秀麵無表情道:“我給她調養了三年,再不好,就不用當醫修了。”
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誇道:“不愧是我的徒弟。”
沒過多久,有人敲門。
那人探進頭來,小心道:“陶前輩怎麼樣了?”
這人正是周淺淡。
趙薛應道:“沒事,師姐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眉宇放鬆了些,連連點頭,關門退了出去。
大約是半夜的時候,陶紫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寂靜,兮靜趴在床邊睡得正香,小狐狸在她床頭坐著,見她醒來,掃了她一眼,就閉眼睡去。
韓越善跟趙薛靠在桌子上睡覺,還打呼嚕。
她皺了皺眉頭,下麵似乎有人在吵架。
陶紫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人皮麵具在上麵後,悄無聲息爬起來,開門走了出去。
大堂處的確有人低聲爭論。
一群人站在一個人的對麵,其中一人道:“周淺淡,這回她是徹底得罪了明嵐宗,我們不能待下去了。”
周淺淡沒有發覺她到來,繼續勸說:“你們也看到她的實力了,退一步說,哪怕她藏私,隻露出一丁半點的修煉方法,對我們的幫助也不會小。”
“那也得有命在。”
他固執道:“哪裡都有沒命的風險,總要賭一把。”
“要賭你自己賭,我們不能陪著你賭。”那人說著歎了一口氣,“倘若她輸了,我們還能留下,可她贏了……哪怕明嵐宗那邊不覺得丟臉,但其他同明嵐宗交好的門派呢?”
周淺淡生氣了,聲音微微大了一些:“沒有規定不能贏三宗四門的人!”
“是沒有,但我們是體修,你覺得道修的人會開心我們贏他們?”
他煩躁的來回走了好幾步,氣道:“你們這純粹杞人憂天,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徐少宗主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是,可能因為這件事,會有些高傲的道修覺得臉麵有失,但那又怎麼了?最多會受點排擠打壓,可我們不是一直被排擠嗎?”
對麵的人不以為然,冷道:“誰知道?我們不敢賭,她能打得過道修,我們不行。”
周淺淡還在繼續勸說,離秀聲音突兀響起:“淺淡,沒必要,他們走了也好。”
離秀從樓梯上走下來,周淺淡抿了抿嘴,不再說話,任由他們離去。
看他還有些不開心,離秀安撫道:“這些人留下來,日後也會生事。”
“可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向陶紫。
陶紫從暗中走了出來,歉意笑道:“抱歉,我並非故意偷聽。”
周淺淡呐呐道:“沒事。”
離秀抬眼看過去:“我去你房間,發現你不在,就下來找人了。”
她點了點頭,道:“回去歇著吧,明天早晨還有事。”
接著,她轉頭看向周淺淡,溫和道:“我會想辦法解決可能帶來的問題,不必擔憂。”
他點了點頭,又遲疑道:“陶前輩,你彆怪他們,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那些人,哪怕是一點半點的語句都要謹慎思索。”
陶紫溫和笑道:“我知道。”
周淺淡這才鬆了一口氣,目送她上樓休息,隻是想起那些離開的人,多少有些歎息,這麼好的機會居然為了這種事情而放棄,當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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