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一名女子身著常服,雙手交叉置於腹前,肅容垂眸站著。
在她對麵的是刑鶴與他的一眾下屬,他們穿得破破爛爛,坐得東倒西歪,手裡再捧著個破碗就可以出去要飯了。
他喝了一口酒,審視著女子,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女子抬眼看著他:“那封信,是我們給你的。”
刑鶴眯起眼睛,身旁那個歪著身體的帶疤大漢立刻坐直身體:“你怎麼證實?”
“並不需要證實。”女子看著刑鶴,“刑執事,是真是假,你心中該有數了才是。”
刑鶴看著杯裡的酒,緩聲道:“你再把事情說一遍。”
“主子利用刑立手下的人傳出你出現的假消息,並以此引你出現,目前,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刑立準備動手,而你也現身了。如今我們需要你真正出現在刑立麵前,他過於狡猾,不見真人是不會動手的。”
他忽然笑出了聲:“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黃雀?”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犧牲你,對我們沒有好處。”
刑鶴定定的看著她:“你們主子跟大師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淡淡一笑,道:“抱歉,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考慮好了,會聯係你。”
聽到這個回答,女子心知一切已定,行了禮便從房間裡退出去。
那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大漢皺著眉頭,低聲道:“執事,這人可信嗎?”
“我們目前沒有彆的辦法了。”刑鶴轉了轉酒杯,又道,“你去聯係那個姓嚴的家夥,或許他有消息。”
“是。”
陶紫這邊也得到了相應的消息,她糾正完陸少白的靈氣運轉方式後,才回頭對嶽青亞道:“你剛剛說嚴文選找你問刑立的事情?”
“是的。”
一邊的陸少白很有眼力見,自己找了個理由滾到外麵去修煉了。
陶紫指了旁邊的桌椅,示意他坐下,才道:“那還真是有趣,誰透露給他的?”
嶽青亞搖頭道:“不知道,但我猜測是刑鶴那邊的人。”
她笑了一下,道:“十之八九是刑鶴自己,他跟嚴文選經常切磋,還算熟悉。不過這樣一來,那就好玩了。”
他不解的看過去,陶紫說得更加詳細:“逃出去那麼多批人,不可能全跟著刑鶴,比如須蘭宮出現的斷臂人,他們又是靠著什麼人躲過明嵐宗的視線?”
嶽青亞擺了擺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她建議道:“你可以問問妄緒或者那位元道友,他們那邊或許有消息。”
聽到這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感覺我是你安在其他勢力裡麵的間諜?又是妄緒,又是嚴文選,現在還多了一個元道友。”
“這是因為他們太信任你了,什麼消息都上趕著跟你說。”
嶽青亞啞然失笑,道:“有機會的話,我會打探一下。”
“注意彆暴露我,現在情形特殊,無法保證那些人中沒有假魔或者是異族,又甚至是徐遷嘉的人。”
“這個我心中還是有數的。”
等談得差不多的時候,流月那邊來了消息。
陶紫看了看消息,笑道:“魚兒上鉤了,走吧。”
她帶著嶽青亞和離秀兩個人趕到百裡外的一座小鎮,一名蒙麵女子已經在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