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遠遠的看著,前輩出現在她身邊,低聲道:“真像啊,陶紫,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淡漠的看著:“書籍上有記載,紅衣、神劍、言語。”
前輩搖了搖頭,道:“不止,連動作背影都像了十成十,唯獨聲音差些。”
她怔了怔:“這麼些年過去,前輩不大可能還記得清晰,隻是氛圍剛剛好而已。”
他歎道:“這倒也是,帝女娘娘的音容笑貌,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陶紫突然說了一句:“若是帝女娘娘還在,她恐怕會將我這種殘害百姓又利用她的修士千刀萬剮。”
“不至於,最多斬首示眾。”前輩溫和的笑著開口調侃了一句,又道,“你會儘力彌補的,對吧?”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陶紫卻瞬間明了,沒有言語,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前輩繼續問了下去:“陶紫,如果你那好友沒能稀釋毒性,你會繼續嗎?”
“前輩,你是在洗清我所做下的罪事?”她笑了,“沒必要,做了就是做了,瘟疫就是瘟疫,性質並沒有任何變化。”
他搖了搖頭:“我隻是自己想知道。”
陶紫收起笑容,道:“不會,但我會繼續研製下去,直到成功或是找到彆的辦法。”
前輩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這一幕引起了周圍百姓的震驚,也傳入各宗門耳裡。
連清舟看著守山弟子傳過來的留影畫麵,眼神有一瞬間的陰霾,但無人察覺。
藍詠季蹙眉道:“這是在逼我們開穀。”
她故作不解的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逼我們開穀?”
“有不自量力的人在針對主峰。”藍詠季尤為溫和的哄道,“清舟,你就不用管這些事情了,好好修養。”
她乖巧的應了下來。
他還想說話,卻看見小師妹用手撐了撐頭,神色間帶著疲憊,原本到口的話頓時變了:“清舟,你先回去歇息吧。”
她柔弱的點了點頭,又關心道:“師兄們也早點休息。”
看著她弱柳扶風的走出去,徐遷嘉才開口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派人過去,而後將事情推到他人作怪上。”
“是,師兄,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藍詠季離開,徐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徐遷嘉身後:“你這個師弟未必成得了事。”
“我知道。徐老,有勞你跟過去看一看情況。”他苦笑著繼續道,“我身邊可用之人太少了,否則無需這般勞累徐老。”
“無礙,我本也閒著,多出去看看還有利於修煉。隻是你打算怎麼跟外界解釋?總得拿出一個章程來。”
徐遷嘉敲了敲桌子,平淡道:“把這場瘟疫說成有心之人所為,那一切就都解釋通了。”
徐老問道:“誰?”
他不假思索道:“竹峰如何?”
徐老點頭道:“你是少宗主,自然由你決定。隻是一點,瘟疫不能蔓延,凡人的命再賤也不能賤到明麵上。”
“這個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