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聽到這話,就知道那是什麼,道:“某種意義上,的確是我的。”
程無仇頷首,將那盒子從懷中拿了出來。
那上麵的紅光已經變得特彆薄弱,他撫摸著上麵的標誌,感慨道:“真是古老的象征。”
陶紫想起程無仇可能是玄月皇室的後代,問道:“程真君,你這話的意思是?”
程無仇笑道:“沒什麼,既然是你的,那就拿著,彆被他人發現了。”
她接過那個盒子,輕聲道謝。
在他轉身離開前,陶紫忍不住開口詢問:“程真君,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秋珃幻、嶽青亞、千針醫手的診斷還有她對明嵐宗的仇視,甚至於這瘟疫的來源,都足以讓人想到一個人。
他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反問道:“從前的身份重要嗎?”
“如果我覺得重要呢?”
程無仇一字一句道:“那你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可我的確一輩子也難以報仇。”
他歎氣道:“我始終覺得不值得。”
“那是因為經曆這一切的不是你,你自然覺得不值得。”
他看著她,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見過懷有執念的人,勸不動,你也如此。”
陶紫笑了一下,看著他離開,才將視線轉移到懷中的盒子上。
盒子上若隱若現紅光已經極為微弱,她嘗試打開盒子,無論是使用蠻力還是靈氣,都以失敗告終。
想來想去,她將那把殘劍拿了出來——都是帝女娘娘留下來的,或許有感應也說不定——不得不說這想法有那麼一些腦殘。
那殘劍一從劍盒裡出來就自己飛了起來,繞在陶紫身邊轉悠。
陶紫將那個盒子放置在手上,問道:“你有辦法打開這個盒子嗎?”
殘劍繞著她的手飛了一圈,果斷拿劍尖刺了她的手指,好在白紗布包裹得夠嚴實,沒有刺出血。
陶紫:“……我是該感慨你太弱了,還是該感謝離秀包得足夠好?”
殘劍似乎聽懂了這話,用劍柄打了她的頭,又飛回劍盒裡待著,不樂意搭理她。
陶紫啞然失笑,將劍盒蓋上,重新放回儲物戒中。
她摸了摸白紗布上的刺痕,沉思幾秒,將紗布扯開用匕首刺了手指尖,血滴落到盒子上。
紅光大盛,卻也在瞬息間消失。
陶紫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一個契約,而契約的另一方是……盒子?
盒子還需要契約的?她茫然的看著盒子,試探般的將手指放到盒子上。
猛地,手指尖的傷口處湧出少量鮮血,皆被盒子吸走。
那吸力隻維持了一瞬,陶紫還來不及將手移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道似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契約已成。
融血盒,九品仙器,可擋化神全力一擊,非渡劫不可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