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仇還來不及說話,一條僅容兩人通過的地道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拉著陶紫往裡麵倒,道士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等我!”也撲了過來,三人滾下了地道。
等滾到平處時,程無仇和道士都暈了過去,就剩陶紫一人醒著。
她艱難的爬起來,將兩人拉到牆邊,自己則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裡的擺設同外麵截然不同,莫說金光閃閃,連一塊小金子都看不到,飾品更是隻有牆上鑲著的夜明珠和一張小桌子,桌上還擺著一本書。
陶紫走了過來,看著那本陳舊書籍,猶豫半響,沒有伸手動它,而是站在一邊看上麵的文字。
那文字看起來尤為古老,不是現在通用的語言,她看了許久,也隻能隱隱約約猜出上麵寫的是:大限將至,我還是上去陪陪那小心眼的蠢獸吧,留一具屍骨在那,它將來罵人的時候也好有個方向。
陶紫默了默,這裡麵小心眼的蠢獸該不會指的獸皇?
她沒有翻頁,轉身往程無仇方向走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上萬年,一本普通日記怎麼可能完好無損的留到現在?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再出意外。
程無仇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但已經愈合了一大半,到底是元嬰的身軀,哪怕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身體素質依舊較常人好。
陶紫掀開他的衣袖,隨意撕下一兩塊衣角幫他處理傷口。
突的,她的手停住了,看著程無仇手臂上的一塊燙傷。
【小小丫頭惦著腳尖伸手拿桌子上的熱水壺:“阿兄,快幫阿奴拿水壺!”
桌子一腳忽地斷開,水壺徑直朝她頭上倒去。
“阿奴小心!”】
接下來的事情她都記不清了,隻記得阿兄撲了過來,將她牢牢護在身下,手臂上和背部都多了一塊燙痕。
可是怎麼可能呢?程無仇是真君,哪怕真有傷痕也早該消失了。
陶紫跌坐在那裡,緊緊握著手上的匕首。
下一刻,她將目光轉向程無仇的背部,毫不猶豫用匕首劃開了背部的衣裳,挑開一看,大片的燙傷舊痕。
她怔怔的看著,腦海中一陣混亂,說不出話來。
“嘶。”程無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覺得背部有點涼,反手一摸,整個人都清醒起來,“我這衣服什麼情況?陶紫,陶紫?”
他看著陶紫怔愣的目光,不解的叫了好幾聲。
她忽地緊緊抓住他的手,急切問道:“程無仇,你小名叫什麼?”
“呃,你問這個作甚?”
陶紫咬了咬唇,繼續問下去:“是不是叫小狗子?”
程無仇沉默三秒,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眼睛突然間酸澀起來,好久以前,她還以為自己沒有家人了。
“陶紫,不是,陶紫,你彆哭啊!這什麼情況?”
程無仇手忙腳亂的,腦海裡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未及成型,陶紫壓抑著哽咽的聲音響起:“我記得我有一個小名,叫阿奴。”
他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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