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聲，又開口：“你這二師弟倒是不錯，很會變通。”
陶紫眼角的笑意多了些，道：“的確，他扛得了大任，就是偶爾不太靠譜。”
兩人邊說邊走了回去。
出乎她的意料，兮靜和趙薛都在韓越善的房間裡麵。
陸少白低聲道：“師姐，二師兄的神態不太好。”
周淺淡補充道：“這段時間來都不太好，隻是二師兄不讓我們告訴師姐，說等事情落幕了再說。”
她詫異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陶紫走向韓越善的屋子，正巧聽到裡麵傳出來的聲音：“我再說一次，昊然門不是什麼好門派，我們也隻是在報當年他們找麻煩的仇，你們彆在這裡東想西想，更彆到師姐麵前瞎叨叨。”
趙薛悶悶的嗯了一聲，又道：“可是死了好多無辜的修士。”
“趙薛，你能不能把你腦子裡那些無不無辜的想法扔到一邊？再說了，他們用的吃的都是門派給的，哪有無辜的？”
趙薛沉默了一下，小聲道：“我隻是覺得有些人罪不致死。”
她聽到了拍桌子的聲音，應該是越善拍的。
陶紫歎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韓越善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道：“師姐。”
她溫和的笑了笑，道：“越善，你先去休息吧。”
他呐呐的點了點頭，再瞧一眼師弟師妹，忍不住道：“師姐，趙薛他們隻是一時想不通，你彆生氣。”
她笑道：“沒生氣，去歇息吧。”
陶紫坐到韓越善之前的位置上，看著兩個站得直直的，頭低得不得了的師弟師妹，道：“說說你們的想法。”
趙薛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兮靜倒是直接，道：“師姐，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到這個地步？”
她反問道：“什麼地步？”
兮靜越說聲音越小：“滅了一個門派，還死了那麼多無辜修士……”
陶紫還挺有閒心的，提醒道：“你應該說消失了一個門派，而不是滅了一個門派，畢竟還是有不少修士活著離開了。”
她愕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陶紫看著兮靜茫然的模樣，終究還是收回了那副閒適的模樣，輕聲道：“兮靜，成一門要昊然門的勢力範圍，我們要除掉後患，必須到這個地步。修仙界素來弱肉強食，你要學會接受這一點。”
兮靜喃喃的問道：“師姐，不能像以前一樣嗎？以前在南崖，我們過的也很好啊。”
陶紫站起來，將手壓在她的肩膀上，道：“兮靜，在南崖的那段時光，隨便一個修士都能捏死我們，甚至連一個凡人都敢打我們的主意。”
她沉默下來。
陶紫的語氣更加溫和：“兮靜，不是師姐不想善良，但你要知道，一切的善良都要建立在實力上麵，否則那不是善良，是軟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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