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花和尚躲在乞丐堆裡,特彆沒有形象的瘋狂聯係離秀。
他在即時留影球中瘋狂呼喚:“離師弟、離道友,秀兄,十萬火急!”
對麵姍姍來遲,看那神情也是謹慎得很:“我這邊有明嵐宗盯著,不好頻繁聯係,你去韶華居……花和尚,你跟乞兒混在一起做什麼?”
花和尚理所當然道:“沒人會注意乞兒。”
“但會注意乞兒裡麵捧著昂貴留影球的光頭……”
花和尚沉默了一下,看了一下身上的破爛衣服和手中留影球,以及周圍用警惕眼神看著他,甚至還護了護破碗的乞兒,若無其事的起身離開。
在躲過師兄弟後,他應當離開的,當時忘了,現在應該也不晚。
不遠處的幾位光頭默默看著這一切,其中一位年輕的佛修遲疑道:“就這樣放跑師兄,可以嗎?總覺得有點不安心。”
早有經驗的長者道:“由小花去吧,長老說了,該來的總會來,他們從前或許錯了。”
年輕佛修欲言又止,總覺得自己擔心的和長者擔心的不是一件事。
不久後,花和尚趕往韶華居士的新住址——天城一處鬨市裡的民宅。
據離秀所說,韶華性情不定,明嵐宗派來盯梢的修士皆被她所殘殺,背靠魔宮和春秋門,最是安全不過,還能理直氣壯的同秋道友聯係。
唯一的缺點是,他這個客人有一定概率被韶華弄死。
生死乃常事,無需記掛於心。秉著這個想法,花和尚發自內心的認為這是最好的去處。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卻是一個形若雙十年華、貌如牡丹絕豔的女子,明明是少女體態,偏偏眉眼流轉間帶著少婦韻味。
和尚茫然的立在原地,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
女子掃了一眼他身上裝扮,微微偏頭,對著院裡道:“小栗子,有乞兒上門,拿些錢財來。”
花和尚反應過來,連忙搖手道:“啊,不不不,小僧不是要錢的。”
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掩唇笑道:“這麼大個體格也護不住錢財,罷了,小栗子,改拿些飯菜。”
“不是,小僧……”
就在花和尚忘了怎麼解釋的時候,裡麵傳來一道救世聲音:“什麼乞兒,分明是一個好色的潑皮和尚,殺了罷了。”
花和尚終於反應過來,連聲道:“不是,不是,陶師妹他們稱小僧為花和尚,小僧是在離秀道友的指點下前來投奔。”
“花和尚,人如其名,進來吧。”女子又打量了一眼,將門開得更大些,道,“小女子姓名為玉儂,人稱玉娘。”
他連忙行了一禮:“玉姑娘。”
“姑娘?”女子笑得意味不明,“許久沒外人喚我姑娘了,倒是會說話。”
花和尚不明所以,隻覺得女子的笑容比彌勒佛的笑好看許多。
魔界與一念門交界處,正與佛從交談的掌門忽然安靜下來,伸出手算了算,麵上神情凝重起來,歎道:“來了。”
佛從神色一變:“情劫?”
佛了望向天空:“佛修的運勢有所鬆動。”
“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