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前顏雄給鬥雞強使個眼色,鬥雞強立馬讓人把那兩名記者攔住:“警察辦案,閒人回避!”
“我們不是閒人,我們是記者。”
“那更要回避!”
記者被攔進不去,看向陳細九。
陳細九聳聳肩:“放心,我這人最鐘意警民合作,等我了解真相先!”說完,朝鬥雞強笑笑:“我進去,得不得?”
鬥雞強無奈,隻好讓開。
……
賭場大廳內——
杜永孝手腕酸痛,拿槍指著金牙貴十分鐘,這種毅力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金牙貴油光額頭滲出汗水,腳底下不知道丟了幾多煙頭,十分鐘內,他除了與杜永孝目光對視外,就是抽煙再抽煙。
那十八條大漢模樣也很尷尬,為了大佬,杜永孝不收槍,他們就隻能繼續舉著大砍刀。
砍刀份量不輕,他們一個個胳膊酸脹,比杜永孝還難受,此刻全都咬牙切齒忍著。
菩薩權那幫人也很難受,他們拿槍對準十八條大漢,大漢不放刀,他們不收槍。
三班人馬,就這麼僵持著。
現場唯一逍遙的就是那位消防官大口九,本來跑這裡搵錢,沒想到變成看戲。
他掏出一支三五煙,好心遞給菩薩權,卻被菩薩權打開。
菩薩權哪有心思抽煙?搞不好等會兒就要槍戰。
“放心!打不起來!”大口九眯著眼,叼起一支香煙安慰,“唱戲咩,聽的就是個腔調,看的就是個姿勢,腔調拿好,姿勢擺足,傻子才會真打。”
“收聲,就你話多!”菩薩權不耐煩道。
大口九吐個煙圈,剛想開口,就見顏雄闖入:“搞乜鬼?!”
眾人望去,顏雄猶如怒獅。
他目光巡視一周,落到地上虎哥屍體,心裡立馬一涼,“真死了人,蒲你老母!”
“顏爺來了!”
“顏探長來了!”
“咦,細九也來了!”
大家都是吃皇糧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不管什麼情況也要先打個招呼。
這邊——
顏雄看到杜永孝還在拿槍指著金牙貴,想死的心都有。
“杜永孝——”
沒等顏雄發飆,隻見杜永孝一扭頭,驚喜道:“大頭文!顏爺來了,他來為我們做主咯!”
顏雄還沒反應過來。
“顏爺,他們搶槍,襲警!還有地上這個撲街包娼庇賭,無惡不作,按照你意思我將他當場擊斃!”
“呃,我意思?”顏雄眼睛一翻,“我意思你老母啊!”
顏雄一口氣堵在心口,剛要發飆。
“大頭文,還不趕快把槍要回來!有這麼多師兄幫你撐腰,怕個鬼?”杜永孝根本不給顏雄開口機會。
搶了大頭文警槍那人猛覺不對,之前他還得意洋洋,拿著槍向同伴炫耀,此刻卻像燙手芋頭。
金牙貴暗道一聲:“不好!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不管什麼時候,搶奪警槍都是江湖大忌。
所有人看向搶槍那人。
那人拿著槍,“我……沒有!”啪!把槍丟在地上,雙手在衣服上擦著,“我真的沒有……搶槍!”
大頭文忙走過去撿起來,“還好,還好!菩薩保佑!”
顏雄本來已經決定好要犧牲杜永孝,平息此事,畢竟死了一個人,就算他是顏雄也撐不住。
何況他一開始就看杜永孝不爽,可是現在——
搶奪便衣配槍,可是大罪。
並且罪不可恕!
顏雄眼珠骨碌亂轉。
這人又是金牙貴的人,而金牙貴又是跛豪手下,跛豪後麵又是雷洛,正好,外麵還有兩名記者——
搞不好可以潑臟水,潑出一大片!
一個字——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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