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奇沉默了。
然後,他瘋狂的抓自己的腦袋。
他的確想過。
他的確想打敗日寇。
可是,他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
他和日寇交火,那些日寇都好像不要命似的。比他們還瘋狂。
無論打死多少人,後麵的日寇都好像是潮水一般的湧上來。直到將他們全部淹沒。然後一發擲彈筒下來,他被炸暈了……
這是他痛苦的根源。
日寇那麼厲害,怎麼才能打得過?
能打過嗎?
“我們需要熬。”張庸緩緩的說道,“和日寇拚消耗。我們是大國。我們熬得住。但是日寇熬不住。隻要我們堅持熬下去,我們就能取得最後勝利。”
曹孟奇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一個人坐在地上發呆。
張庸沒有多說什麼。悄悄的走人。
他其實是不會安慰人的。繼續說下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思考是很痛苦的。
尤其是失敗者的思考。更加折磨人。
走出牢房。
朝旁邊的特勤點點頭。
這個特勤是紅色的人。今天輪班值守牢房。
“你叫……”
“報告張組長,我叫餘飛。”
“餘飛。好。我現在給你一個小小的任務。”
“張組長,請指示。”
“你要在牢房這邊輪值多久?”
“三個月。”
“好。那我給你一個任務。每天,你到裡麵去,給曹孟奇講道理。時間半小時。”
“啊?我?”
“對。你。”
“可是,曹長官……”
“他現在已經不是長官了。”
“可是……”
“沒有可是!執行命令!”
“是!”
餘飛急忙立正。
眼神一片茫然。
這個任務……
完全沒有頭緒啊!
居然讓他給曹孟奇講道理?
欲言又止。
張庸已經走了。
這叫啥?趕鴨子上架!
你餘飛不會?沒問題。找你組織。
你組織上肯定有人會。
沒有人比你背後的組織更加適合做思想工作了。
正好,曹孟奇這樣的,最合適加入紅黨了。
什麼?你曹孟奇找不到組織?我幫你找……
這也是給組織一個機會。看能不能將曹孟奇拉過去。給老曹一個光明的前途。
話說,現在是1936年,還屬於全麵抗戰爆發前。
還有機會拿一顆金星……
打住。
打住。
又想多了。
不過,老曹確實是人才。又一腔熱血的。如果紅色沒有接引他,確實是大損失啊!
回到賈騰英的辦公室,將命令餘飛的事情說了。
“你啊……”
賈騰英哭笑不得。
如果是其他人,他多半要說兩句。
亂彈琴。
根本就是亂來的。
讓一個新入職的小外勤去開導曹孟奇?
但是張庸嘛,習慣就好。他向來這樣。
“報告!”
忽然間,有人到來。
張庸於是起身告辭。被賈騰英用手勢按住。
是有人送來一份文件。
“正好,給你吧!我實在是管不到這些邪門的事。”賈騰英看完,直接遞給張庸。
“警署送來的?”張庸看到文件上麵的警署標記了。
上海灘警署署長是誰?
哦,是汪朝順。是老汪家的人。
接過文件。發現是一起凶殺案。
剛開始看的時候,似乎沒什麼特殊的。但是很快感覺不對。
被殺的也是一個日本人。
在死亡之前,也曾經遭受過殘酷的折磨。
但是現場又沒有被劫掠的痕跡。財物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被翻動過。
基本可以肯定,可以是仇殺。還是血海深仇。所以,死亡前受折磨。
好熟悉……
“警署交給我們處理?”
“涉及到日本人嘛。他們自己不能做主。”
“好的。我來處理吧!”
張庸將文件收起來。和之前的案件合並到一起。
之前在天津衛,在金陵,都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現在輪到上海了。似乎也很正常?
凶手似乎和日本人有非常深的仇怨。所以,折磨手段相當凶殘。
上次發生在金陵那邊的,好像說是折磨了四個小時?四個小時,是死者的極限,不是凶手的極限。
將文件又瀏覽一遍。發現了異常。
之前,現場遺留的,都是一個“李”字。但是這次現場遺留的,是一個“丁”字。
這是凶手在故意留下線索,說自己是姓丁的嗎?
李,丁,是兩個人?
還是一個人故弄玄虛?誤導判斷?
搖頭。
不得要領。
但是沒事。
這個案子,到此為止。
他才懶得去認真調查。最好是多殺幾個。
殺日本人這樣的事,能算是犯罪嗎?嗬!
既然不是犯罪,那查個毛線!
隨便找個漢奸搪塞。
告辭。
走人。
忽然,一個白點出現。有標注。
查看。是影佐禎昭釋放的囚犯之一。好。就是你了。抓捕。拷打。然後要對方認罪。
什麼?你說自己不姓丁?
繼續打!
打到想起來為止!
哦,終於記得自己是姓丁的了?
這才對嘛!
好,搞定了。帶回去交差……
揮揮手。
抓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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