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欲言又止。
提條件？好啊！我有很多條件。
但是……
你真的能答應嗎？
嗬嗬。
畫餅，誰不會？
你現在答應了，過後沒做到，我也奈何不了你。
故意沉吟。
克林希曼緩緩說道：“你說吧！”
“我不是……”
“你說吧！”
“好吧。那我說了。當然，這是我的個人建議。”
“你說。”
“聽說，你們最新的戰鬥機bf109……”
“不可能！”
克林希曼一口回絕。
出售bf109戰鬥機？想都彆想。
張庸沉默。
不可能？
那算了。
咱們就這樣耗著吧。
克林希曼：……
很惱火。覺得張庸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要求真是太太太過分了。
“戰鬥機不可能。我們自己都還沒正式列裝。怎麼可能出售？你提點其他的要求。”
“其他的……”
“對。其他的。”
“那，炮彈生產線？”
“多大口徑的？”
“105和150的……”
“那不行。”
克林希曼再次一口回絕。
德國軍隊也需要大量的炮彈。哪裡有生產線出售？
何況，出售生產線，以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現在德國出售炮彈，賺的盆滿缽滿。哪裡舍得放手？
賣給其他國家的炮彈，可能隻要三十美元。但是賣給華夏，至少五十美元。裡麵的利潤實在太高。
誰叫華夏自己完全沒辦法生產大口徑炮彈？
一發都必須買。
榴彈炮貴，炮彈更貴。克虜伯不知道有多麼滿意。
“不行？”
“不行。”
張庸於是沉默。
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個雞毛。
瑪德，一點誠意都沒有。
果然，這些蓋世太保活該以後被打入曆史的塵埃。
太不厚道了。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做夢！
“75毫米或許可以。”
“我們不缺75毫米的。我們需要是大口徑……”
“真的不行。”
克林希曼自己也感覺很為難。
張庸提出兩個條件，都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傷感情。
估計張庸已經不想合作。
坦白說，此時此刻的他，也不想和張庸合作。想換人。
問題是，換誰呢？
他還能換誰呢？誰能替代張庸呢？
想來想去，沒人可以。
這個張庸，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可替代性。
“伱再提。”
“再提？”
“對。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做到的。”
“工業機床。”
“這個……”
克林希曼猶豫了。
其實，他又想一口拒絕的。
工業機床，德國人自己都不夠，哪裡能出口？
德國眼下正在快速的擴軍，需要大量的武器裝備。所有機床都在開足馬力乾活。
根本不可能騰出來。哪怕是數量很少都不行。
真的。非常緊張。
“算了。”
張庸於是改口。
對方猶豫了。那就是不可能。
都懂。
看來，想要從德國人身上挖到什麼油水，是不可能了。
一個個都吝嗇的要命。一毛不拔。
隻肯給空白簽證。
因為簽證不需要提供實質性的支出。
“你再提。”
“想不到。”
張庸一口回絕。
切，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我提什麼條件，你都不答應，那我乾脆不提了。
以後你們的破事，我也懶得管。
“船上的武器裝備，你們全部拿走。”克林希曼一咬牙。主動提議。
他非常清楚張庸的個性。
這個家夥外號死要錢。見錢眼開。貪婪。
想要他幫忙做事，必須給他足夠的好處。
否則，叫不動。
從個人品德來說，他鄙視對方。
太貪婪了。
然而，從實用角度來說，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幫他做事。
換其他人來。一，沒有那樣的本事。二，一樣會磨洋工。
張庸不同。
隻要有足夠的好處，他就會唰唰唰的幫你將活乾了。還乾的特漂亮。
“船上有武器裝備？”張庸裝傻。
“有。”克林希曼覺得自己可能說漏嘴了。但已無法收回。
“有多少？”
“我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是應該不會少。昔日衝鋒隊的餘孽都在這裡。”
“到底有多少呢？”
“至少一個鷹隊。”
“什麼鷹隊？”
“衝鋒隊的編製。就是一個團。大約三千多人。”
“啊？這麼多？”
張庸表示非常驚訝的樣子。
倒也不是完全裝。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驚訝。
一個團？三千多人？
哦，德國人的團編製很大，3800人是常規編製。
一個常規步兵營就有800人。
美麗國的一個團，人數也很多。基本也在3500人以上。
而華夏軍隊的一個步兵團，往往隻有幾百人。有的甚至隻有三四百人。還不夠彆人一個營的。
兵力差距……
火力差距……
德國人的步兵團都配備有105毫米榴彈炮和坦克了……
轉頭看著貨輪。
貨輪上居然有那麼多的武器裝備？
這個條件似乎不錯。
但是……
裝傻。
他才不願意立刻向上衝。
“將人殺了，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你們的。”克林希曼重複強調。
“好吧……”張庸爽快的答應著。
卻是地圖提示，邊緣有白點進入。有標記。
赫然是租界工部局的約翰和威廉來了。還有一個是鮑勃。
約翰是英國人。威廉是美國人。鮑勃也是英國人。他們齊刷刷到來，肯定有事。
多半也是為了德國貨輪來的。那就沒事了。
正好用他們做擋箭牌。
“王豫川！”
“到！”
“做好攻擊準備。”
“是。”
王豫川答應著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全副武裝。準備攻擊。
克林希曼終於是放下心來。
果然，張庸是一個有信用的。隻要給好處，他立刻行動。
張庸自己也是提著駁殼槍。
擺出一副全力以赴，不死不休的樣子。
甚至還安排人準備了多個炸藥包。仿佛是要大乾一場。
克林希曼就更加滿意了。
看看時間，還有足足八小時，足夠張庸行動。
“預備！”
張庸故意大聲發布命令。
結果，遠處立刻傳來生硬的叫喊。
“住手！”
“住手！”
赫然是工部局的人來到了。
發出吼叫聲的就是鮑勃。他職位最低，負責喊話。
張庸裝作疑惑的回頭。
克林希曼：？？？
怎麼回事？
工部局的人怎麼來了？
該死的！
他們來做什麼？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要命……
轉頭對張庸叫道：“行動！”
張庸發呆。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克林希曼著急了，急忙說道：“貨輪也送你！”
“啊……”張庸仿佛呆呆的樣子。
“你將人殺了，貨輪歸你，船上的一切也全部歸你。”克林希曼豁出去了。
“好！”張庸似乎清醒過來了。立刻轉身行動。
“上！”他朝身邊的人擺手。
立刻有人衝上去。
貨輪上麵有人冒出來。舉槍。
“噠噠噠……”
“噠噠噠……”
非常清脆的槍響。是衝鋒槍。
子彈在前麵的空地上。沒有打中人。顯然，這是警告性質。
“隱蔽！”
張庸叫道。
所有人於是立刻退回。各種隱蔽。
“噠噠噠……”
“噠噠噠……”
貨輪上繼續射擊。槍聲清脆持續。
張庸歪著腦袋聽著。覺得這個槍聲非常舒服。很趕緊利索。卻不知道是什麼槍。